兩天后,出納張玲先被釋放,她嘴巴很緊,一口咬定她毫不知情,就是領導讓她這么做的。
這樣看下來,她也確實是無辜,剛好,她只是出納,報稅并不經由她的手,她的責任看起來是最小的。
而趙娟和李主任則被繼續收押,等候進一步的審訊,如果沒有證據證明趙娟是受別人指使的,那李主任的罪名,就要成立了。
張玲一出來,簡直是驚魂未定,她以前一直算是本本分分的,從來沒有被卷入過這么大的事情當中。
出來之后,她也小小慶幸了一下,還好,事跡沒有敗露,這樣過段時間,她重新找一份工作,就沒人知道她做過的事情了。
關鍵是,她也就說了幾句無傷大雅的小謊話而已,就能得到一大筆錢,那可是五萬塊哎,她一個月工資才三百,這五萬塊,那可以少奮斗十幾年了啊。
而且她爸的手指頭治療費,這下也有著落了,她踏著輕快的步子往家里趕去。
方國華開著車,緩緩跟上了張玲。
到了張玲家巷子口時,方國華停了車,叫了副駕駛上他的一個小兵部下:“你去叫住張玲,按照我跟你交代的說。”
小兵鐘劍穿的黑襖子便服,戴著黑色的線帽,下了車,沿著墻根往前走去,就在張玲要進一個筒子樓時,他叫住了她:“張玲。”
張玲嚇了一跳,回頭看去,見是不認識的人,她剛從警局出來,也不想惹是非,不想搭理鐘劍,直接就往里走去。
鐘劍冷聲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是想重新進監獄嗎?”
張玲也就二十幾歲,沒見過什么世面,被他一嚇,頓時不敢動彈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鐘劍盯著她,冷冷道:“關于萬誼的偷稅事件,我知道你和趙娟勾結起來想要坑害你們老板的。”
張玲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你少血口噴人,警察都調查了,我和趙姐就是受公司領導指使的,是宋總指使我們的,李主任不過是替她頂罪而已,警察最后都會查清楚的。”
鐘劍冷笑一聲:“是嗎?趙娟給你多少錢?”
張玲已經不想和眼前來路不明的男人繼續糾纏下去了,她轉頭,匆匆往筒子樓里走去,身后鐘劍冷聲道:“趙娟給你三萬,還是五萬?”
張玲又頓了一下腳步,她害怕極了,她以為她和趙娟之間的交易是沒人知道的,明明她們做得那么隱蔽,為什么這個男人知道得這么清楚。
鐘劍繼續道:“那么,你難道就不好奇趙娟拿了多少錢?”
張玲眼神閃爍:“你這是在套我的話,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鐘劍不動聲色,仿佛就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同樣是承擔風險,趙娟拿了一百萬,卻只給了你五萬,你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你要知道,一旦東窗事發,你和趙娟承擔的責任是一樣大的。”
張玲臉色慘白一片,又怕又覺得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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