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起身,擺手:“行了,這事我替你擺平,本來就是一門不那么重要的選修課,我跟校長說一聲就是了。”
又道:“不打擾你們了,我這個電燈泡自覺地走了啊。”
沈兆錚抬手:“再見。”
薛深咬了咬牙:“老子白來了。”
嘭地一聲,門關上,顧念將剩下的一點粥喂給他吃:“小叔你也真是的,人家那是關心你,你一點都不領情。”
沈兆錚握住她的手:“你不覺得他在這兒有些多余?”
顧念撇嘴:“我覺得還行啊,不是他,也會有旁人,那還不如是三叔呢,至少我跟他也熟。”
沈兆錚輕聲道:“我大哥留了保姆在這里照顧我,你明天就回去上課吧,嗯?”
他怕念念耽誤功課,到時候司令和夫人對他又要頗有微詞了。
這節骨眼上,他也不敢松懈啊。
顧念喂完最后一口,拿起紙巾,仔細地給他擦拭了一下:“簡夏給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呢,明天我讓她把我的書本都帶過來,我在這陪你一個星期,你讓你大哥派來的保姆回家去吧,后面我讓我外公派人過來,你覺得呢?”
他大哥,以及他父親的人在這里,總歸她會覺得不自在。
說不定他們的一言一行還會被傳達到他大哥那里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行,都聽你的。”
只是,將大哥的人遣回去,免不得家里人又要對念念有意見。
隨他們吧,反正他們已經不喜歡念念了,不差這一點了。
吃完早飯,就有護士進來換藥,顧念也看到了他的傷口。
他身上不少傷,疤痕橫一道,豎一道的,這是屬于軍人的功勛章,她看著卻十分心疼。
換好藥之后,沈兆錚就這么半躺在床上。
初秋陽光淺淺灑下來,她在一旁削蘋果。
歲月靜好,靜好到他覺得恐慌,想著萬一自己沒能逃回來,那豈不是無法享受這樣的靜好歲月了?
劫后余生的感覺,大約是要延續很長一段時間的。
午飯也是顧念喂的,沈少將也沒說他傷的是胸口,雙手還是能動的。
小丫頭愿意照顧他,他自然是巴不得的。
午后,京都軍部的領導們過來看他了。
這當中,自然又有他的兄長沈兆山。
另有京都軍區的總司令,都對沈兆錚的傷情表示了一定的關心。
一行人探望完畢之后,出了病房,趙司令對沈兆山道:“一會兒我要飛一趟海城,和總司令他們有個會議要開。”
“是關于沈少將的嗎?”
“確實是的。”
沈兆山頜首:“好,我知道了。”
“軍方有些人主張他有功,還有部分人主張他有過,去開會,約莫也是吵架。”
沈兆山笑笑:“我是他兄長,不方便開口說什么。”
趙司令點頭:“有什么結果,我會和你說的。”
“好的。”
傍晚五點鐘,海城司令部的大辦公室里,坐了一群大領導。
顧景行坐在主坐,看著一群身著軍裝制服的人,輕咳一聲:“會議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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