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牧朝太厲害,做事狠絕,沒有人情味,簡夏的爺爺和爸爸都不是他的對手,簡夏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謝牧野神色凝重道:“她以后跟我生活,并不會跟我大哥生活,我會解決掉一切事情的。”
說完,就掛了電話。
黑暗的公寓內,只亮了一盞地燈,謝牧野站在窗邊,抽了兩支煙。
火光忽明忽滅的,他知道,這是他大哥在給他震懾,警告他胳膊肘不要往外拐,不然,他損失的將會更多。
那么,他就更要拼盡全力,保住簡家在檢察院的地位,只有這樣,才能向簡夏自證清白。
只是,她匆匆趕來,聽到他也有份參與,然后落荒而逃的時候,該有多么傷心。
她愿意來這里,說明對他還是心存了期望的,這種糾結復雜矛盾的期望,被粉碎了,被毫不留情地粉碎了。
她怎么能不對他失望透頂。
他呼了口氣,前路艱難,越是艱難,他越應該小心謹慎,他又慶幸,幸好當初義無反顧地踏入了政壇,不然,遇上這樣的事,他完全是以卵擊石,不是對手。
還好,還好。
那個何宇檢察官,同時有三波人在調查他,一波是顧念的人,一波是謝牧野的,另外一波,是簡家的。
簡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何宇此人,好賭,此前去澳門賭場,輸了有上千萬,負債累累。
這一次的冤假錯案,也是因為他急于求成,所以很快定案,卻沒想到成了冤案。
成了冤案之后,他自知自己的前途徹底完了,欠了一大筆債不說,可能檢察官這個位子也要交出去了,便心灰意冷。
卻突然有神秘人找上了他,不止給了他一筆錢,還指使他咬住檢察長。
如今的何宇也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便按照神秘人的指使去做了。
所謂,狗改不了吃屎,他消停了一段日子,手又開始癢起來了。
澳門,肯定是去不了了,畢竟他也是處在風口浪尖上,他害怕有人盯著他,但又實在是賭癮發作,他忍了一段時間后,又準備出入一下地下丨丨賭場了。
謝牧野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是深夜十二點。
“先生,何宇進了一家地下賭場。”
“知道了,你跟賭場的老板溝通一下,讓何宇多輸錢。”
“是,先生。”
顧念這邊也接到了電話,是丁百打來的:“好像還有另外的人跟著那個何宇呢,我……”
顧念皺眉:“不要輕舉妄動。”
“是。”
何宇在地下賭場賭了一整夜,本來是一直贏錢的,他便一直連莊,不肯離去,沒想到,到了凌晨兩點之后,局面開始變了。
一把接著一把的輸,他本來想點到為止離開的,但賭場這種地方,哪能讓你就這么走了?
贏錢就想走?
門兒都沒有。
何宇被牌桌上的幾個牌友拉著繼續賭,那何宇覺得真是邪了門了,一直輸,輸得他都眼紅了,可手上的牌,把把都是臭牌。
越是輸錢,他就越是想要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