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起身后,太后看向那名出言威脅皇帝要死要活的御史。
“李御史,你剛才不是想撞死在這里嗎?”
太后端起宮女送上的茶撫了撫杯蓋,聲音冷若冰霜,“現在就開始吧!”
意思很明顯,你現在可以去死了!
李御史咽了咽口水直冒冷汗,之前他也并不是單純的威脅皇帝,而是真做好了皇帝要是在包庇寧溪不重懲他就去撞墻。
可現在太后先一步讓他去撞死,他卻覺得腿腳發軟沒有了那個勇氣。
“太后,臣死可以但也要先看到寧溪受罰!”李御史想起家中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咬咬牙還是將性命置之度外了,他一條老命換兒子一命也值得了。
更何況他是真看不慣寧溪寵信男寵的事情,這簡直就有違人和。
太后抿了口茶,淡淡的開口:“本宮不知道溪兒犯了什么錯,值當你們一直揪著不放。”
“不就是喜歡男人嗎?這也沒礙到你們什么事啊!”
太后其實對寧溪喜歡男人這點也很無奈,以前寧溪追著景楓,她說過勸過根本沒用。
現在寧溪不追著景楓了,卻對不只一名美男表示感興趣,太后內心其實都快愁死了。
加之還有了一個喜歡男人又風流的兒子,太后想起斷袖這事來就頭疼。
但自家事情自家解決,她可不允許其他人說三道四,更甚至將這樣的事情拿到朝堂上來說。
李御史差點沒被氣吐血,什么叫不就是喜歡男人嗎?這能一樣嗎?
“太后,寧溪身為寧王府的小王爺,怎么能喜歡男人呢?最重要的是她公然斷袖有辱斯文啊!”意思就是寧溪這樣做不符合身份。
“而且在您閉關期間,寧溪到御史府強搶民男,毆打朝廷命官,行事囂張跋扈,難道不該重懲嗎?”李御史今天是潑出去了,怎么都要讓寧溪受到重罰。
太后摩挲著杯子,看向寧溪問:“溪兒,李御史所言你有什么解釋嗎?”聽語氣卻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太后,李御史他血口噴人,我可不認他潑的臟水!”
寧溪指了指身后的張澈道:“這位就是李御史說我強搶的民男,但我敢保證沒有強迫他。”
張澈此時也起身對太后再次行了行禮,“太后圣明,草民確實是自愿跟隨王爺的,并不存在強搶一說。”
寧溪接著說:“至于毆打朝廷命官也沒這種事,我要不是處于自衛反擊,要不就是和他們切磋而已,怎么能算是毆打呢?這是污蔑!”
“至于行事囂張跋扈,這點我承認,可我囂張了又管其他人什么事?我又沒觸犯律法,難道以后我做什么事還得去和御史、言官們申請下再做?”寧溪理直氣壯,態度依舊肆意囂張。
李御史氣得瞪大眼睛,“顛倒黑白,你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寧溪抬了抬手,時錦迅速的從袖子里拿出一本冊子遞給她。
她冷笑一聲,“本王行的正坐得直,隨你們參!”
隨即對太后和景若風行了行禮,“皇上,臣也有本要參!”
景若風愣了愣,好笑的說:“你要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