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今天這氣場太冷了,根本不給他面子,夏甜很識時務的讓人先走。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她們兩個,夏甜半倚在病床上:“暖暖,你剛才的氣場兩米八!真是酷斃了!”
季暖臉上沒有表情:“怎么回事?前段時間我說過話你是當個屁給放了?”
顯然沒料到季暖能氣到罵人,夏甜臉色微窘:“沒忘,這個姓李的追我好多天了,我一直也沒同意!”
“今天一大早他就在醫院是怎么回事?”
“前幾天他因為我后期的住院費用而又來過一次醫院,隨便聊過幾句,之后就經常來看我,這人紳士有禮,又很體貼,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絕他的好意,但我發誓,我對他還沒上升到什么喜歡的感覺,畢竟剛認識不久,只能說是覺得他人還不錯。”
“所以你現在也算是默認他在追你了?”
夏甜一副像是被老師訓話的幼兒園小班朋友似的:“算是吧……”
好半天后,看出季暖好像是真的很生氣,夏甜才說:“你別氣!我和他也沒發展到什么地步,只是他今天上午要飛去s市,去機場前先來醫院看了我一眼,本來他剛剛就是要走了,是我忽然想去洗手間,他扶我去了……但我發誓,他是在洗手間外邊等著的,我和他絕對沒有任何多余的曖昧和接觸!”
見季暖一直都沒什么表情,夏甜不再開玩笑,也跟著正色了起來:“我們肯定不會發展成你想像的那個樣子,你相信我!”
信你才有鬼!
如果不是重生的這種事情不能說,季暖真想直接在夏甜面前剖開真相,讓她知道她自己在這個渣男身上栽過的跟頭。
懷過的孕,流過的產,傷過的心,送過的死!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血淋淋的教訓!
“你最近腿傷養的怎么樣了?”季暖靜默之后,干脆換了話題。
話題換的猝不及防,夏甜楞了一下才答:“還行,拿著一副拐杖的話能在病房里走兩圈,但腿骨還沒有完全接上,暫時不敢直接站在地面。”
“我去問問醫生,看你能不能轉院。”季暖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夏甜一聽,揚起眉:“轉院?”
季暖回頭,瞥她一眼:“就算那個姓李的是撞傷你的人,后期的費用也不用他管了!你們從現在開始斷絕聯系,你現在不肯回家,又不是跟家里斷絕了關系,卡都帶在身上,任何費用自己都出得起,要是怕麻煩,轉院以后的事交給我,你給我離那個人渣遠一點。”
夏甜撫額:“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好像我媽……”
季暖頓了頓,直接說:“我現在估計比你媽更操心,我甚至連那個姓李的很多情況都知道,要不要聽?”
“你這語氣很玄妙啊!快說說,他有什么情況?”
“他是個銀行機構的小開,家中有一個早已經內定的未婚妻,卻又喜歡在外面扮演紳士暖男每隔幾個月就泡各種單純的小姑娘,為他打過胎傷過心的女人無數。”
夏甜單手托著下巴坐在病床上,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嗯,果然好渣。”
“所以,你是想當他背著未婚妻偷偷在外面交往的小三,還是想以后被他繼續交的各種小四小五上門打臉?”
夏甜翻白眼:“我都說了我對他沒感覺!起碼還沒上升到有感覺的地步,就被你扼殺了!”
“那就馬上轉院,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轉院的話得找醫生簽字是吧?哎,暖暖,正想問你,我的主治醫生,你是不是認識?”
季暖頓了一頓,過了幾秒,她答:“不是很熟。”
“不熟嗎?哎呦喂,我那個主治醫生每天都擺著一張面癱臉,聽護士說,他一直都是這么清冷的性子。本來我也覺得沒問題,只要我的腿傷在他這里能快點好就可以,可我發現,每一次我在他面前提到你的名字,他的眼神都像是能瞬間把我凍死似的……”
季暖視線一轉:“你在他面前提我的名字做什么?”
“好閨蜜嘛,平時在醫院無聊,跟醫生護士聊天,難免會提到你。”夏甜一副以示忠誠似的口吻:“怎么樣,看我多愛你!”
“……”愛個屁!
“不過話說回來,他那個冰塊臉,整天帶著口罩,到現在我也沒看清楚他本尊長什么模樣,只知道別人都叫他盛醫生。要不是因為每次提到你,他就更加明顯的給我甩冷臉,我才不會問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脾氣差的要死,這種人究竟是怎么當上骨科醫生的?據說還是個省級的專家呢!”
季暖神色里看不出什么情緒:“可能是前兩次我來醫院的時候,沒有偷偷給他遞紅包,他覺得我這個病人的朋友家屬不太懂事。”
“他看起來也不像為了這種蠅頭小利去計較的人呀,嘖,你不熟就算了。”夏甜一副實在不想再被凍到的表情:“轉院的事情我看你還是別找他了,萬一轉不成的話,盛醫生的臉估計又能結出冰渣子來。”
靜默了片刻后,季暖說:“我想想別的辦法,找找關系,盡量讓你今晚之前就換到其他醫院去。”
“也不用那么麻煩,盛醫生雖然脾氣不好,但醫術還是很高明的,你要是怕我再跟那個人見面的話,大不了我跟他說清楚,以后別再來往了,反正我對他也確實沒什么興趣。”
“不行,斷就斷的徹底,必須轉院!”
一點心存僥幸的機會都不能留,這一世,季暖一定要看見夏甜幸福甜蜜的與真正的好男人相扶到老,絕對不許渣男靠近半分。
夏甜:“哎喲喲,我們家暖暖霸道的樣子居然有點帥。”
季暖不理她,正想著要不要找秦醫生幫個忙。
夏甜這時忽然說:“靠,我剛忘記看時間,居然六點五十了,盛醫生每天早上這個時間都會來查房,現在應該是……快到了。”
她話音剛落,外面就已經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暖暖,你要不要躲一躲?盛醫生的冰凍眼神殺可厲害了,我怕你受不住。”夏甜掛著一副很想嗅到什么八卦似的狗仔臉,擠眉弄眼的說。
季暖沒說話,病房門同時已經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