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帶扣開了的那一聲脆響,季暖驀地支起上半個身子想要逃開,男人卻是直接將她重新按回沙發里。
她這種時候還是不肯屈服,可在男人的掌控下,甚至是一個對她太過了解的男人的掌控下,一旦落進他的手里,那就是連一點抗衡的余地都沒有。
趁著他放開她腿的剎那,季暖抬腳就要去踢他,可還沒踢到人,腳踝就驟然被他扣住——
闊別三年多的時間,使得女人的身體猶如當年的第一次。
季暖痛的臉色都白了,驟然轉過頭,一口狠狠咬在男人的手臂上。
而墨景深也沒好到哪里去。
她剛剛就已經有些要發燒的跡象,本來她就已經有些發燙……
男人無法自控的抬手板過她的下巴,低頭去吻她的唇。
偏偏季暖仍然掙扎的厲害,完全不配合,四肢不受控制完全只憑著暴躁的酒意支配,就是想打他想推開他,就是不想讓他滿足,憑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憑什么他自以為是為了她好就可以隱瞞所有將她那么殘忍的推開,最后再又只是風輕云淡的一句全都是為了她而己,他憑什么這么冷靜的可以掌控一切……
甚至于,平時墨景深再怎么強勢,好歹他始終顧及她的感受,沒有強迫過她,包括曾經離婚之前他也沒有強迫過他。
但現在這算什么!
他居然敢強了她!
這個混蛋!人渣!他跟君子什么的完全都沾不上邊了!就是個王八蛋!
戰況很激烈。
季暖這幾年在英國因為避免水土不服而引起皮膚的紅腫,所以一直以來都有穿一些護膚的東西來保護皮膚,三年的保養使她本來就特別好的皮膚更加的柔嫩細膩白皙,甚至也更加敏感,力道稍微重一些,很容易就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看著那些深淺不勻的痕跡在她的身上,墨景深如同著了魔一般無法停擺下來,耐著性子一寸一寸的吻過每一處。
夜色,沉淪。
如果說這一夜的季暖是被強行拔去刺的刺猬的話,那墨景深就是從堂堂衣冠楚楚的總裁boss化身成了土匪。
她甚至連昨夜自己究竟有沒有說過完整的話都不記得,只隱約對幾句有印象,依稀記得男人明明呼吸紊亂,卻聲音低沉平緩的近在她的耳邊,一次又一次的逼問:“我問你,還愛不愛我?”
只要不是得到想要的答案,他都能換著方式的來折騰她。
直到季暖幾乎啜泣著答出滿意的答案。
天亮。
季暖根本沒能起床,甚至連爬都爬不起來。
小女人頭發凌亂,昨夜還被欺負的慘白兮兮的小臉這會兒紅的過分,從凌晨到現在就沒有醒過,一直在昏睡。
觸手可及的是她身上和額頭上的滾燙。
昨夜季暖一直都很燙,燙到墨景深幾乎完全失了理智,沉淪在這樣的滾燙炙熱之中,一次一次的無視她啞聲的哭喊,直到這會兒拿著剛剛跟酒店的人要來的溫度計,看著上邊顯示的三十九度六,才終于找回了冷靜。
季暖仍然在睡,他的手指撥開貼在她臉上的頭發,露出她紅的不正常的臉,半邊埋在枕頭上,看起來難受又無助。
直到她睡了整整一天才勉強有轉醒的跡象,睜開眼時就算還躺在床上,仍然覺得整個世界仿佛都在旋轉,難受的她皺起眉,再次閉上眼睛想要緩住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可是這感覺在重新閉上眼之后更嚴重了,她不得不睜開眼,睜一下閉一眼的來適應房間里燈光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