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九個月前在波士頓的叢林里,他親眼看見了封凌的狠心果斷,和對厲南衡與xi基地的拒絕之心。
他一直擔心封凌可能不會回來。
等了這么久,現在終于把她給盼回來了,但本能的覺得這事情不會這么簡單,至少以封凌的性子,她不會這么輕易答應回來。
“是啊,你被聘請為實習教官的事在咱們基地里都傳遍了,所有當初跟你打過交道的對你沒有任何排斥心的兄弟們都為你高興,只有那幾個三隊的總是跟我做對的異類覺得被打臉了,一個個臉色臭的很,我們哥幾個看著還真是覺得爽,一直就等你回來呢!”林城邊說邊上前握住封凌的手腕過來:“來來來,兩三年沒有再拿過狙擊槍了吧,快來試試,看看咱們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封凌現在的槍法怎么樣,有沒有退化?”
“怎么可能退化,你是不知道九個月前在波士頓的叢林里,封凌一個人面對著十幾號人,都一點都沒怕過,要不是因為上面忽然有轟炸彈落下來,她估計能一個人弄死那十幾個。”阿k邊說邊也滿臉期待的看著封凌的方向:“你這三年不在,我們幾個已經快追得上你了。”
封凌是真的很想念狙擊槍,林城拽著她過來了,她也沒拒絕。
本來以為自己也就是借他們的狙擊槍隨便玩玩,結果tam接到了林城他們的眼色,當即非常果斷的轉身去了旁邊的武器架上,從里面拿出一把新的狙擊槍出來,快步過來直接交到了封凌的手里。
封凌看著手中的狙擊槍,再又低眸,看見了下面的名牌位置上寫著的是她的名字。
她抬起眼,有些不解的看向林城。
“這是當初咱們狙擊隊遷移到新的訓練營地時,基地里給咱們每個人專門定制的狙擊槍,你也有,所有你該有的東西,每一樣都沒有落下過。”林城說:“你一直都還是我們狙擊隊的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老大當初說,你只是臨時接了一個外派的任務,暫時人不在基地而己,但屬于你的一切都仍然存在,xi基地一直在等著你回來,我們也一直在等你回來。”
封凌握著手中的槍,沉默著望著槍靶的方向,站在那里久久沒動。
“行了,不說這些話,試試你的新槍吧。”林城邊說邊和其他幾人一起向后退了一步。
封凌將手中的狙擊槍端了起來,瞄準前方一百米的槍靶,“砰”的一聲射擊過后,準備無誤的正中靶心。
其他四人都知道她實力不只在這里,哪怕是這么久沒有再拿過狙擊槍,但她也絕對不會有多生疏。
接著,封凌將槍身旋轉了四十五度,對著另一邊的三百米開外的槍靶發出一槍,再度正中靶心。
這時周身掌聲四起,然后每個人都期待的看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封凌將槍,瞄準了五百米開外的那個幾乎看不清的槍靶圓心。
“聽說當初封凌離開基地的時候,就已經能射準五百米外的槍靶了,但是聽說她只是自己一個人嘗試了幾次,也沒在我們面前這樣做過,現在過了這么久,不知道還能不能行……”
“一定能行。”
他們的話音還未落,空氣中已經傳來又一聲槍響。
封凌仍然捧著手中的槍,卻是看著毫無虛發的子彈,在迅速短暫的時間內,飛向了五百米開外的位置,在紅色的圓心內,驟然急穿而過。
別說是其他四個人震驚了,就連看見封凌回來而暫時沒打算干擾他們而坐在一旁正在喝茶的教官都驚訝了,看著那邊的靶心,再又看看神色淡定的抱著狙擊槍的封凌,好不容易將口中的茶水給咽了下去,然后在心里暗暗的想,怪不得封凌能獲得被聘請回基地來做實習教官的資格。
她這種兩三年沒有再碰過狙擊槍的人,這種毫無虛發的準頭,連他都不一定能有她這份沉著自信。
無論xi基地給她怎樣的名號,她都并不虛得,都是她應得的。
封凌將槍放下,回頭看向他們:“你們繼續練,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你們的訓練進程了。”
“不打擾,不打擾,本來這些訓練進程也都該有你的份,但你現在都已經是教官了,也的確不能再跟我們一起訓練了是吧?”雷鵬一邊問一邊幫她將槍拿了起來。
封凌沒解釋,只說:“很久沒吃過基地食堂的飯菜了,晚上有時間我們一起去吃。”
“你今天會在基地留下?會住下嗎?”tam一聽,直接興奮的湊了過來:“你要住哪?原來的住處還是咱們兄弟幾個新住的地方?不對啊,你現在是個姑娘,不能跟我們住一起吧,基地里應該會因為你的性別而給你專門安排了什么獨自的住處,你問過阿風了沒有,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了?”
一連串這么多問題,封凌一時有些答不上來,只看著tam,想了想才說:“暫時還沒有。”
她沒說自己要留下住,但厲南衡不知道究竟什么時候會回來,也許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她人現在都已經在xi基地里了,也沒必要再折騰出去到外面住。
目前最應該做的是等厲南衡回來,趕快找他給自己簽字放行,這樣她就可以順利的去海城,
“現在忽然回來,估計基地這邊也沒有馬上準備吧,可能是還是回以前的地方住去?”他們幾個站在那里直接討論上了。
“不能吧,封凌現在已經不適合再跟基地里的任何人住在同一棟了。”
“怎么不能,她原來就是住在厲老大的隔壁,老大的房間一直都沒有換過,她的房間也每天都有人固定的去打掃,一直干凈著呢,隨便拿一床新被子進去就可以住了,哪有那么麻煩?而且住在老大的隔壁也是理所當然,是吧?”
阿k聽著,沒說話,想起當初在叢林里看見的關于封凌和厲老大的那一幕,再想到封凌回洛杉磯后的這幾個月似乎和厲老大都沒有什么交集,當即將目光轉到了她的臉上,像是要看出她究竟在想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