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厲南衡大步往前走,儼然一副能看得見路似的狀態,明明眼前有別人推著個購物車就橫在那里,也就這么直直的差點撞上去。
操心的封凌跟在后邊一邊拉著他的手一邊用力拽住他,幫他調整方向,她又趕緊順手扯過來一個購物車在前邊推,厲南衡不服氣,也伸手搭在了購物車上說:“我幫你。”
封凌內心呵呵,你還是老實的跟在后邊別走丟也別撞到東西就行,不幫倒忙比什么都強。
內心雖然是這樣,但是為了不傷到厲南衡目前有點膨脹的小心臟,她忍了。
畢竟帶著個傷殘人士出來,也不適合逛太久,封凌直接想要速戰速決的去把魚和需要的各種食材配料買到手,就這么直接向前走,速度有些快。
厲南衡身高腿長也跟得上,而且剛才都是在坐車,也沒走上幾步,體力還吃得消。
快走到生鮮類的區域之前,厲南衡說:“快到了吧。”
知道他現在鼻子和耳朵格外靈敏,封凌沒答,直接推著車過去,順便將厲南衡也一并帶了過去。
她選了兩條魚,自己最近殺的那些雞鴨鵝實在是殺膩了,叫超市里的工作人員直接幫她將魚處理干凈。
在等魚的期間又推著車去買了些搭配的食材,嗯還順便幫厲南衡買了些零食——補氣血的一些花生桂圓紅棗之類。
當然厲南衡看不見的是,這些東西都賣在女性生理期補品的專柜那里,否則估計會當場青著臉選擇換地方買。
在超市里走了小半圈,厲南衡都臉不紅氣不喘的,看來最近這些天的休養的確很有效果,可能是吃的那些補品也都不錯。
由此封凌又考慮到了家里那兩個禮盒里的補品,想著過幾天找時間真的應該把那些弄進湯里再給他補一補,厲家叫小許送來的東西絕對沒有不好的,都是大補的。
正要去其他區域,路過酒水區時,厲南衡忽然轉頭聞了兩下:“這里有賣酒的?”
旁邊正好是幾個很高的那種酒桶,也正有人在那里打酒來賣,封凌瞥了一眼,直接毫不猶豫的說:“不用想了,你現在不能喝。”
已經因為傷病而被迫戒煙戒酒多時的厲南衡頗感痛苦:“聞起來也就是紅酒,紅酒少喝點對身體不是也有好處?”
“我絕對不會讓你喝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厲南衡:“……”
算了,自己現在看不見,出門時候連錢包手機都沒帶,要是被封凌一氣之下扔在這里估計就要上街乞討去了。
掌管衣食財政大權的封總在前,他不喝了。
然而還沒從酒水區附近走出來,擦身一過的一個人忽然停住:“封凌?”
聽那聲音,封凌最開始只是覺得耳熟,還沒反映過來一誰,反倒是身旁的厲南衡臉色直接沉了下來,直接掛上了一副冷漠臉。
封凌轉眼就看見多年不見的喬斐,喬斐身邊還有一位穿著靚麗的年輕女士,看起來應該是一起說說笑笑的推著購物車走過來的。
應該是,女朋友?
封凌當即對喬斐客套的笑了下:“好久不見。”
喬斐也很驚訝于居然還能在洛杉磯看見她,這幾年沒再打探過她的消息,但也聽說過她是回了封家,而且還去了封氏,已經和基地那邊沒什么關系了。
看著長發都束在腦后,但又習慣的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封凌,喬斐的眼里有著熟人相見的亮光,但顯然并不再像曾經那樣對她的癡迷和那種渴切,只是笑著說:“是啊,確實很久不見了,怎么忽然會回洛杉磯?不是應該在紐約嗎?”
話還沒說完,喬斐的眼神直接又看見了站在封凌身旁的此刻的冷面煞神,表情一怔:“厲老大?”
封凌還沒解釋,喬斐再又挑起眉:“在超室里還帶著這么厚的墨鏡,老大近年的生活習慣和品位這是……變了不少啊?”
封凌失笑:“沒,他的眼睛是……”
“嗯,我高興。”厲南衡推了一下她手邊的車,示意她別亂說話,同時開口的聲音冷冷的沒什么溫度。
封凌:“……”
喬斐身邊的那位年輕女士低聲問了他一句什么,喬斐笑笑,對她也溫聲說了兩句,然后轉頭看向封凌:“我今晚準備去女朋友家拜訪她父母,還要再買些禮品,時間來不及了,就不打擾你們逛了,改天有時間約出來一起喝酒?”
“好。”封凌對他點點頭:“改天約。”
聽見改天約這三個字,厲南衡臉上的溫度更低了。
直到喬斐又客套的跟封凌說了些什么,之后和他女朋友互相挽著就這么走遠了,封凌才正要繼續推著購物車向前走,結果還沒推動,轉眼就見厲南衡表情上寫著“老子不爽”四個大字。
“約什么約?基地里的人離開之后私下不能再頻繁見面的規矩你忘了?”厲南衡聲音冷冷。
封凌白了他一眼:“多少年前的舊事了你還值得為這吃個醋?沒看見喬斐身邊帶著女朋友的?”
“看不見。”厲南衡實話實說。
封凌:“……”好生氣,但還撒不出這個氣來。
“那聽也該聽見了,人家說要去見女朋友父母,剛才她女朋友是挽著他一起走的,那么相親相愛的,明顯對我的事情早就放下了,你還吃什么醋啊?”
“他放下了你還約什么?”
“我那就是客氣一句。”
“當著女朋友的面要約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一起喝酒,目的不純,你還答應約?”
封凌握了握拳,磨著牙說:“那照你這樣說的話,離開基地后私下就不能頻繁見面,我們兩個現在這算什么?我是不是現在就該把你送回厲家去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厲南衡哽了一下,有一會兒沒說出話來,直到感覺封凌懶得理他直接推著購物車向前走了,趕緊向前追了過去,尋著聲音趕緊拉住她胳膊:“這不一樣,我是和你一起離開基地,咱們兩個沒有內外之分,是一體的,跟什么姓喬的姓狗的姓貓的不一樣。”
“你走開。”封凌不想理這個萬年醋壇子。
“走不開,看不見,會摔倒,內傷還沒好。”厲南衡拉著她不放,同時抬起手捂了捂自己胸口。
封凌也捂了捂自己胸口,覺得自己也快內傷了。
(哈哈,月底最后一天,現在有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