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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賭場第二層(本章有重要信息)

  能夠購買的序列寥寥無幾,而且大多是加運氣的,白霧并不需要這些序列,但是可以買給隊友,不過……他現在也沒有足夠多的籌碼可以買。

  至于伴生之力這種東西……因為截至目前,只有那名礦工和小胡子擁有,而這二人,都還沒有輸到被賭場強制扣去伴生之力的程度。

  白霧也無心去坑這二人。

  能兌換的物品里,惡墮詞條倒是很多,可問題在于惡墮的詞條,正常人類無法使用,除非具備該隱的特殊能力。

  白霧尋思著,要是紅殷在這個賭場就好了。

  他可以贏下一定數目的籌碼,把紅殷好好diy一番。說不定在某些詞條下,還能改造出一個肌肉物理型小紅。

  白霧繼續參與賭局。

  不到半小時,他又贏了不少籌碼,然后將這些籌碼分給了隊友。

  在有了籌碼后,其余隊友也開始參與賭局。

  作為一個做事不喜歡有后顧之憂的人,方方面面白霧都已經顧慮到。

  為了確保隊友能夠順利離開,為了確保最大的意外不會來自于自己人,白霧和隊友們建立了誓言。

  以最小的籌碼賭博,純粹算是以娛樂為目的參與賭局,一旦輸到籌碼不足二十四便立刻收手,且不接受任何人的誓言邀請。

  在有了這樣的規則后,白霧才放下心來,開始尋找自己的賭局。

  林無柔和人玩起了輪盤游戲,看似是純粹比拼運氣,但球的軌跡,其實是有傾向性的。而林無柔的選擇也有傾向性,像是賭氣似的一直選一樣的數字。

  眼睛的作用下,白霧已經看到了林無柔連輸三局的下場。但問題不大。

  尹霜則玩起了二十一點,這是一個對計算能力要求比較高的游戲,好在尹霜玩起來很輕松,倒是尹霜的對手,應付的很吃力。

  十分鐘內連輸了好幾把,尹霜甚至有余錢給自己購買一個永久性序列——426:樹靜風息。

  這也是賭場目前出售的序列里,為數不多的有些用的輔助序列,如果說天賦序列399:心如止水,是一種能夠讓自身大幅度抵抗負面情緒的序列,那么心如止水則是團隊型效果。

  能夠讓范圍性的友軍變得平靜,不過效果遠不如心如止水。

  王勢和商小乙還有五九三人,在白霧的推薦下,加入了某個名為“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團體賭博游戲。

  規則很簡單,就是二十二個人一起,其中主持人會給出一個問題,比如——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軟飯香不香?和死人結婚,死人結果詐尸了,是否算反向喪偶?

  每個人要回答yes,或者no,將自己的答案,寫在紙片上,然后交由莊家。

  最后人數少的一方,進入下一輪。如果yes和no的玩家一樣多,則比賽無效,再來一次。

  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這個游戲的重點,不在于問題本身,因為答錯也沒關系,你必須揣測,到底哪個回答會更少。只有少數人,才能晉級下一輪。

  乍一看之下,游戲比的是運氣,實際上這游戲比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如果操作得當,是可以必然作為少數的一方贏下去的。

  白霧也將方法告訴了隊長,至于隊長能否辦得到,白霧就不管了,這游戲需要耗費些時間。

  他接下來還得去瘋狂贏錢。

  牌局,骰子局,甚至老虎機與麻將局都有,白霧所到之處,憑借著兩個羈絆狀態的眼睛,無往不利。

  因為賭場的客人不算多,所以白霧也低調不了,他的勝率太高,很快就使得——

  白霧有了一種莫名的氣場。

  每當白霧靠近,這些惡墮就忍不住起立。

  而每贏個幾十枚籌碼,白霧就會叫來服務員。

  賭場的服務員提供的服務很多,當然——這是一間皇家賭場,卻不是線上皇家賭場,所以沒有性感的荷官在線發牌。

  白霧能叫到的服務員,都是“老孩子”,他們的作用是帶來一些酒水。塔外的飲食,自然不是塔內能比的。

  而每次叫來服務員——這些壽命只剩下一天的“老孩子”們,白霧都會有意無意的詢問一些問題。

  “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客人的問題真奇怪,我一直屬于賭場。”

  “你父母呢?”

  “父母……父母……啊,是賭場給了我生命,尊貴的客人。”

  “關于高塔,你還有記憶嗎?”

  “高塔……很熟悉的詞,但我記不起來了。我屬于賭場,客人可以問我關于賭場的事情。”

  “你要一直待在賭場么?”

  “當然,不然我還能去哪里呢。我生下來就欠了賭場,但賭場好心收容了我,我要一直努力工作,努力償還主人的恩情。”

  “你的主人是誰?”

  “您目前的等級還沒有權限詢問這個問題,咳咳,您得想辦法提高籌碼,尊敬的客人。”

  白霧詢問了不少賭場的工作人員,但很遺憾,這些人似乎已經只剩下基本的服務意識。

  他們的記憶都歸屬于賭場,能夠從這些人口中得知的信息,也就是關于一些賭局游戲的玩法,一些賭場的基本服務。

  高塔,乃至人類這個身份似乎都已經忘記。

  正如備注所言,可怕的不是欠債,而是已經習慣了還債的人生。

  那匹海馬或許是知道一些秘密的,不過海馬顯然是不會透露。

  白霧只能繼續參與賭局。

  他接連玩了不少奇怪的賭局。大多都是前世里一些小游戲,但都存在一些大滿貫玩法。

  這也使得白霧的籌碼累積的飛快。

  接下來一共發生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一小時過去,按照賭場的規則,所有人會再次被強制拿走一樣東西,但只要有籌碼,就能換回來。

  許多已經沒有了籌碼的賭徒,開始漸漸被逼入絕境。

  有惡墮變得弱小,也有惡墮整瞬間表情變得一臉茫然,甚至還有惡墮的身體狀態斗發生了變化。

  有些詞條會影響惡墮的外觀,剝奪詞條后,就會露出惡墮本來的面目。

  但這還不算完,讓林無柔等人不解的是,有些賭徒已經待滿了二十四小時,且已經身無分文,但他們還是沒有選擇離開。

  而是繼續出售身體里的一些東西換取籌碼。

  這便是所謂的上頭,他們已經顧不得許多,只想一把翻盤。

  看到這一幕,海馬樂呵呵的笑著。

  白霧的記憶再次被奪走,不過手里的籌碼足夠多,他第一時間就又拿籌碼贖了回來。

  白霧發現,在記憶找回來后,才知道自己損失記憶,和也開始進入賭場時被奪走的記憶,都是同一片記憶。

  最開始失去記憶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一個人如果徹底忘掉了一件事,是意識不到“忘記”這個行為的。

  人一生的記憶何其多,連續兩次都是同樣的記憶,是極其巧合的事情。

  在贖回這段記憶的時候,白霧有片刻的恍惚。

  這是一段關于白霧和父親告別的記憶,白父當時處于病重狀態。

  就算丟掉了這份記憶,對于白霧來說,也不會損失任何技能,或者改變他的性情。

  這段記憶其實并不重要,至少白霧這么認為的,但當普雷爾之眼給到了記憶缺失的反饋后,哪怕并不記得丟失了什么記憶,也沒感覺哪里不對勁,他還是第一時間贖回記憶。

  記憶里,是一家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白父慢悠悠的吃著蘋果,看著窗外的細雨,詢問著白霧一些最近的近況。

  當時這對父子已經有幾年沒有相見,因為白父過于變態的手段——白霧已經沒有了一部分情緒。

  他不覺得父親作為醫生,這幅狼狽將死的模樣很可憐,生理上心理上,他都非常平靜。

  白父也很淡定,說道:

  “你會在這個時候來看我,倒是一件很出乎意料的事情。”

  “我只是聽說你得的病,目前治不好,時日無多,想來看看你在死亡面前是否還能跟以前一樣虛偽。”白霧面無表情的問道。

  “一樣虛偽,這個世界只有沒有被拆穿的虛偽。你該是很失望了。死亡只是下一段旅途的開始。”白父笑了起來,用牙簽串起一塊蘋果。

  蘋果不是白霧買的,白父這些年,作為一個友好親切且什么都會的鄰居兼大夫,他忽然重病,總是會讓很多人惋惜,紛紛探望。

  “這真不像是你會說的話,我以為你會告訴我,死亡就是萬物的終止。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意義。”

  “這兩句話看似矛盾,但有時候矛盾也可以統一。吃么?”

  白父給白霧扔了一個蘋果,白霧接過蘋果后,只是將其放在了桌子上。

  “我來看你,并不是要跟你說一些沒有營養的閑話。”

  “我知道,你是要問一個你問了許多次的問題。”

  白父的目光始終盯著窗戶,白霧則看著靠在墻壁上,看著對面的墻壁。

  二人沉默了數秒后,白父說道:

  “沒有原因,對我來說,你只是一件物品,毀掉物品,使用物品,雕琢物品,或者將其封藏著,都是我的一時興起。”

  白霧離開了。盡管第二天,他又來探望了白父。

  這對不像父子的父子,交流大多很簡單,偶爾也會討論案件。

  但隨著病情惡化,二人的關系并沒有好轉,反而也越發的惡化。

  似乎是某個本就不現實的想法,終于被想法里的人,親口否決。

  本就不怎么期待的白霧,內心平靜。

  白父更是淡定,仿佛死亡的到來,真的只是通往其他旅途的列車。

  第二件事。

  在白霧神乎其技的賭術下,真個賭場都感受到了白霧的恐怖。

  這個人在很多惡墮看來,已經從賭神,變成了純粹的神。

  白霧的籌碼越來越多,只有少部分是他跟惡墮或者人類對賭贏來的。

  大部分的籌碼,他都是通過莊家游戲贏來的。

  帶著大量籌碼的白霧,引起了賭場高層的注意。

  海馬找到了白霧:

  “尊貴的客人,請原諒我此前的錯誤判斷,您的賭術真是精湛,以您現在表現的實力,以及籌碼數量,我想這些小賭局已經不適合您了,或許您可以考慮前往第二層?”

  “第二層的賭局有什么?”

  “這得看您選擇什么樣的賭局,但絕對會比您在第一層玩的更盡興。”

  黑金島。

  這是一座藏著無數寶藏的巨大海島,盡管有無數惡墮聽過黑金島的傳說,見過黑金島主的交易使者。

  但并沒有幾個惡墮前往過黑金島,見識過黑金島的什么模樣,到底藏有多少寶貝。

  甚至至今不知道黑金島到底在哪個海域。

  海島終年在迷霧的覆蓋下,就算是島上的惡墮,也經常會迷路。

  在海島深處的某間石洞里,石洞內藏著一片水潭,如果下潛夠深,就能通過水潭,穿過重重海獸惡墮與海草,來到一座島下的宮殿。

  而在滿是奇怪物品,以及鑄鐵敲擊聲中的宮殿深處,“商人”正在與誰通話。

  “商人”之外,還有“鐵匠”和一個未知的客人。

  “對方很厲害,但我們不知道他的天賦,他就像是預言家一樣,所有的賭局他都能以大滿貫的方式獲勝。籌碼的總數甚至開始傾斜……我們是否將他趕出去?”電話里傳來了賭場主人的聲音。

  “趕出去?喲嚯嚯嚯嚯,我的錢可都是辛苦錢……要維持這間賭場運作,提供給你足夠強大的力量,可是需要耗費我大量財力的,我可不是慈善家,他贏得太多,已經越線了,給我解決他。我討厭比我還貪的人。”

  “嚯嚯嚯嚯,就在等您這句話!我將親自解決他!”

  電話掛斷。

  鐵匠心無旁騖地在角落敲打著兵器,神秘的客人說道:

  “看來你的賭場里,遇到了一個不得了的賭徒。”

  “是的,想起上次遇到這種不管賭什么都能贏的,還是那位有著預言之力的大人。”

  “這次呢?”

  “您要是感興趣,我們可以一起觀看一下,他是如何被財神給撕碎的。”

  “財神”是賭場的老板,作為商人的手下,財神有著強大的戰斗力。

  盡管賭場營業以來,這不是第一次遇到全勝的賭客,但商人并不認為,這次遇到的客人,會比上次那位更棘手。

  黑金島的這間屋子里有幾面的屏幕,每一間屏幕都對應著不同的區域。

  這些區域里都藏著商人麾下的產業,盡管惡墮沒有辦法離開區域,但這也使得,做生意少了很多變數。

  商人與這位神秘的客人,都通過中間的屏幕,看到了賭場第二層的景象。

  在某個高塔人類出現在他們視野中時,神秘客人的目光中,露出了困惑。

  (本章完,下面的作者的話比較重要,諸位不妨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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