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聽著,遲薇還有一點疑惑,后知后覺一下子明白,嬌顏悄然蔓延一抹胭脂色。
手心更是燙到一般,藥膏匆匆丟回男人手上,連帶羞惱一句:“我不需要!”
薄夜白似乎不知道,自己所言多么令人臉紅心跳,眉心微蹙一問:“我進入時,大小姐那里很緊。期間,大小姐還一直哭著喊疼,應該有些嚴重……”
“閉嘴!不準再說……”
不待男人說完,遲薇憤然打斷,狠狠瞪他一眼。
睨著少女反應,薄夜白沒有再說,只是隨手拿著藥膏,嗓音透著寂然:“那里不需要,可以抹在臉上消炎……”
許是男人說的過于理所當然,遲薇感覺身下那處,因著撕裂不斷作疼,右臉更是因著發熱,帶起更多的灼痛。
驀地,看著薄夜白手上刺眼的藥膏,遲薇俯身一把奪下。
“嘭——”
泄憤一般,她對準垃圾桶,重重就是一丟。
薄夜白瞥著她的舉動,眸心微微一淡,看不出什么情緒。
而后下巴微抬,盡量維持著高貴:“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別以為這么假惺惺,我就會改變主意——”
話頓,遲薇拿好包包,重新站直身子,冷冷看下男人提醒:“你最好記住,剛才答應的事情。從這一刻起,我們再無半點關系!”
一語畢,她沒有絲毫留戀,轉身踩著高跟鞋,像是公主一樣離開。
這一次,薄夜白神情平靜,沒有什么反應,甚至于不曾抬頭再看少女一眼。
卻看,遲薇剛一走到門口,拉開病房的門。
“咳咳……”
恍然間,她聽著身后,男人帶著病態的咳嗽,心上劃過一抹思量。
沒有回頭,遲薇看著病房外的走廊,突然開口一問:“喂,你叫什么名字?”
到底,這名男人有點特別,不僅能讓自己觸碰,更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旁人常說,女人對于進入自己身子的第一個男人,總是畢生刻骨難忘。
從前,遲薇聽著覺得不屑,現在不免有一點茫然。
刻骨難忘,倒是算不上,只是忘不掉,許是真的!
病床上,薄夜白微微一怔,這才抬頭去看,落在少女單薄的背影上。
“大小姐,我是薄夜白。”
片刻,落下這么一句。
然后,薄夜白看著少女離開,病房的門重新關上,完全隔絕兩人,像是分成一黑一白,截然不同兩個世界。
少女一走,病房恢復寂靜,只剩薄夜白一人。
只看,薄夜白隨手拿起遺忘的支票,認真打量一下,隨手揉成一團,丟在一旁水杯當中。
靜靜地,看著支票氤氳在水中,一點點毀掉。
驀地,病房的門,被人重新推開,一道屬于男人的身影,緩緩地走到床前。
“白,你要的資料。”
宮修開口,嗓音微微上挑,透著說不出的邪肆。
而在同一時間,露出他的正面,意外戴著暗色面具,遮住大半容顏,上面只留一雙狹長眼睛,泛著極致的神秘。
“昨晚上,究竟發生什么?你不是說,心臟不舒服,想回房間休息!怎么突然入院不說,還要遲大小姐資料……”
對于這一點,宮修勾起薄唇,眸中掠過一抹探究。
“總不能,現在傳的沸沸揚揚,和遲家大小姐偷情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