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薇看完信件,再看著照片,一時陷入沉思。
驀地,心中一沉,感到無盡寒涼。
只因,她突然發現,手上的信封,似乎一早被人打開!
如果打開信封之人,不是別人……而是薄夜白。
那么,豈不是說明,他早已看到照片,還有信上內容?
所以,他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同著遲安好的關系……再一想著,遲安好曾在信上提到自己,描述不好的形象。
“他知道……”
遲薇喃喃自語一句,臉色一下子蒼白。
明明,薄夜白知道,偏是對著自己,不曾透露只言片語,像是沒事人一樣,不曾問上半句。
不,不對,剛在下面,兩人歡愛前。
還記得,他問著自己,一開始接近,圖的是什么……之于薄夜白,他擅于猜測人心,多半已經知道,自己目的不純。
甚至,也許還猜到,自己當初的目的,同著遲安好有關。
一時間,遲薇身上披著被子,本就有點透風,這下更是如墜冰窖,從腳心滋生寒意,一下子侵襲四肢百骸。
薄夜白,他簡直……太可怕了!
“咳咳……”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伴著男人病態的咳嗽。
遲薇瞪大星眸,心里茫然,心虛,無措,還有一點點害怕。
說不定,他心臟病發是假,故意讓自己上樓,看到遲安好的信件是真!
就在這一刻,遲薇腦海閃過一系列想法,還忍不住用上陰謀論。
“啪嗒——”
下一刻,薄夜白推開書房的門,緩緩進入當中。
第一眼,看著少女怔在那里,手上拿著信件,灼灼看著自己,臉色還有一點微白。
“大小姐,你……”
“別別別……別過來!薄夜白,你別過來……”
薄夜白蹙眉,剛一開口上前,打算察看少女狀態。
偏偏,少女像是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渾身一下子炸毛,滿是戒備看著他。
只看,薄夜白似乎不解,卻也停在書架前:“大小姐,你怎么了?不是說,要給我拿藥……”
遲薇站在書桌前,狐疑打量著男人反應,似乎十分正常。
可是手上的信封,卻是被人拆開,里面還有遲安好照片……猶記得,厲家舞會之夜,游輪上走廊,薄夜白雖然戴著面具,遲安好認不出。
然而,遲安好未戴面具,薄夜白肯定認得出,不是嗎?
認得出,知道對方身份,更知道自己身份。
越想,再看男人神色平靜,心里莫名發寒,只覺男人眸心幽深,宛如漩渦一樣,氤氳著說不出的危險。
“大小姐,你手上的信,是我的。”
遲薇還未想好怎么開口,薄夜白淡淡一說,指出一抹事實。
登時,遲薇神色一斂,呼吸都要停止,容顏不太自然:“薄夜白,你知道了,是不是?”
話頓,不待男人回答,有點控制不住,語氣夾雜一點激烈:“明明,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也不問!你太可怕了……”
“可怕?”
薄夜白重復一念,似乎不太明白。
旋即,輕描淡寫指明一點:“大小姐,你不該不經同意,看我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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