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看著,白司癮翻身上臺,手執那枚戒指,走近了少女。
臺上的少女,是他的女朋友,卻在這一刻,成了他人未婚妻!
而他,意外的,不那么想要阻止。
只看,薄夜白淡淡偏頭,迎上遲安好的臉龐,一時倦怠更重。
不欲理會,心臟沉沉悶悶,克制著不想咳嗽,偏是呼吸困難。
“咳咳……”
又是一陣咳嗽,喉間溢出血的腥甜。
是在害怕,謊言的拆穿,還是在害怕……他是不是生氣!
無趣的想著,身側有人靠近,怯生生的聲音,溫柔而又擔憂響起:“大哥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遲安好這番,引起一些注意,猜測兩人的關系,一時得不出定論。
氣氛詭異,幾乎所有人,摸不著頭腦,不敢貿然插手。
倒是薄夜白,掏出一塊暗藍手帕,捂在了唇上:“咳咳……”
明明,第一次見面,但是彼此氣場,仿佛天生不合,對立意味漸濃。
直至,薄夜白信手一揚,朝著白司癮方向:“既然,這枚戒指不肯拍賣,罷了。”
其他的人,或許聽不懂。
但是白司癮,比任何人明白,男人話中有話,瞳孔微微一沉。
“強求的人,是你,非我。”
只一瞬,白司癮長臂一伸,穩穩接住戒指,緊緊攥在掌心,神色微微一凝:“薄先生,不辭辛苦,來到了這里。既如此,訂婚最后一道步驟,還請做一回見證人——”
再三克制著,咳嗽了那么幾下,暗藍手帕一擦,收攏了起來:“也好,能當這場訂婚的見證人,是我心之所愿。”
她……是在害怕么?只是……是在害怕什么!
話落的同時,薄夜白由于咳嗽,病態泛白的容顏,沾染淡淡胭脂色。
只看,他遙遙抬頭,對上少女無措的目光,眉眼倦怠而又無奈。
他們所言的強求,指的皆是遲薇。
這一刻,兩人目光交匯,一個桀驁不羈,一個靜若謫仙,截然不同的兩個男人,無形之中成了宿敵。
對此,薄夜白深感厭倦,拿著暗藍手帕,隨手那么一抹,總算壓了下去。
偏偏,旁人隔著距離,在乎的也只是薄夜白這個人價值。
至于生病一類,沒幾人細心注意。
然而,遲安好癡癡注視,縱是大哥哥不予回應,也是守在身側。
正因如此,她余光一瞥,只覺自己看錯,暗藍手帕上方,竟然閃過星點血跡!
盡管,薄夜白及時收起,遲安好還是呼吸一窒。
想著大哥哥身體狀況,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不由急著開口:“大哥哥,你……”
似乎有所察覺,薄夜白眉間一涼,淡淡一回:“遲二小姐,和你無關。”
說這話時,薄夜白一直看著臺上,不曾看向遲安好。
見狀,遲安好也是知道,自己在大哥哥心上,落下不好的印象。
這一次,遲薇的訂婚,還是一開始,消息不曾外漏,她第一時間,告訴了薄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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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薄夜白清冷一語,夾雜著點點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