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薄夜白不斷咳嗽,臉色蒼白如雪,儼然病態十足。
見狀,白老爺子作為主家,自然客氣一問:“薄先生,實在不舒服,不必這么硬撐。這就讓人安排,開房間休息……”
聽著前面半句,白家大房三人,只覺正合心意。
直至,后面半句,臉色皆是一變。
旁人不知道,白明江夫婦,連同白司謙清楚,薄夜白喝了那杯酒,整個人狀態不對。
酒里加了料,為了以防萬一,白司謙找人私下購買,保證效果卓著,事后不易察覺。
彼時,白明江還未想好怎么開口,何惠妍就先沉不住氣,連忙笑著一說:“這怎么行?薄先生想要休息,還是先回汀蘭水榭!”
這些日子,外界一直傳的沸沸揚揚,白老爺子同樣清楚。
自從幾年前,他把公司交在大兒子手上,他就一再有心壯大……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兒子平庸而不自知,業績連連下滑。
好在白司謙,他的大孫子,能力稍強一些,他們父子倆幫襯著,勉強維持穩定。
相比之下,小兒子最像自己,不貪圖榮華富貴,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人在部隊中爭盡榮耀……雖然,忙于出任務,一年回來不了幾次,卻是最大的驕傲!
至于小孫子,也就是白司癮,看著吊兒郎當,實則一樣聰慧。
老大一家圖的是一家獨大,一如現在。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薄夜白此人深不可測,過來海城的目的,也不是尋求合作。
但是老大家,一再要把危險的人,留在自己家中,實在愚不可及。
不管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
待著過了年,他就該想著,提前宣布遺囑,分割一下股份,令人看清局面,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余生,他們早已長大成人,理應承擔自己選擇的道路。
“薄先生,我這就讓司謙安排司機,把您送回去休息。”
此刻,以免夜長夢多,何惠妍定定一說,朝著白司謙使眼色。
之于何惠妍,甚是斬釘截鐵,要讓薄先生回到汀蘭水榭,其他人面面相覷。
按理說,薄先生人不舒服,這里就是酒店,開個房間休息,不是剛剛好嗎?
怎么看著何惠妍,態度不太對勁。
當然,只是一瞬疑惑,便是有人猜想著,和薄先生的合作,白家沒拿下來。
這不,薄先生明天就要離開,說不定趁著最后一晚,有心努力游說一把!
睨著母親沉不住氣,擔心薄夜白懷疑,白司謙附上一語解釋:“薄先生,您這幾日,一直都在家里休息,該是習慣不少。您現在不舒服,萬一酒店住不習慣,難免破壞心情!所以,還是回去休息,正好距離不遠……”
隨著話落,白明江亦是起身,點了點頭:“薄先生,確是這樣,今晚上家宴,只是我們家里聚聚。再過一會兒,也要散了回去……”
的確,說是家宴,主要就是一聚,白老爺子在場,眾人言行舉止,都不能過于出格。
再者,白老爺子上了年紀,聚不了多久,時間已然不早,自然散場回去。
眾人注視之下,薄夜白神色清冷,鴉黑睫毛一垂,隨手拿出一方藍色手帕,隨意擦了擦薄唇,拂去多余的血跡。
剩下的,口中泛起微苦的腥甜,想著接下來的情形。
緩緩地,清瘦身姿一轉,徒留嗓音淡淡:“嗯,也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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