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心跳猛地一窒,仿佛遭人遏制喉嚨,呼吸一點點困難。
“薄先生,您剛才不是說,下藥這點不重要。既如此,為什么還要逼人做出這種選擇?!”
終究,白明江一頭霧水,同時還有一點憤怒,沉聲這么開口。
雖然,公司危機重要,但是不代表,愿意犧牲兒子……要知道,兒子可是自己的繼承者,一直引以為傲!
“對我下藥,不重要。只是……他不該,對大小姐下藥,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之于白明江一問,薄夜白緩緩起身,不再倚靠扶手,身姿清瘦修長,往前走上兩步,帶著一股子壓迫感。
距離拉近,饒是白司謙,過去在這海城,當慣了掌權者,見過不少形形色色之人。
此時,站在薄夜白面前,絕對強者面前,止不住畏懼,再無半點氣勢,維持不住外表假象。
如果說,白司謙先前,還想著要找各種各樣借口,暫時糊弄過去。
那么這種想法,因著薄夜白陰影下的籠罩,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薄先生,你聽我解釋……”
“嘭——”
意識到自己,根本避不過這一劫,白司謙顧不得什么,硬生生咬緊牙關,正要艱難地認錯。
未料,剛一開口,一貫清貴,優雅,如畫的男人,長腿猝不及防一抬,迎面重重一踹。
明明,看著那么病態,偏是這么一腳,踹在白司謙身上,令之飛起撞上墻壁,然后狼狽摔在地上。
“司謙……”
立刻,何惠妍驚叫一聲,上前檢查兒子狀況。
便在同一時間,薄夜白再一上前,居高臨下俯視,宛如在看螻蟻一般:“我的大小姐,也是你能肖想的?!”
“薄夜白,你不要太囂張,這是海城白家,你要再這么放肆,我真的報警處理……”
白明江也是上前,望著地上的兒子,感到一些痛心。
“報警么,也好。”
意外的,薄夜白隨口一應,似乎聯想什么。
不足三秒,睨著下方白家人,淡淡給予殘忍:“凌晨之前,我要看到,他人在監獄。否則,白家看到,公司破產一幕……”
話頓,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輕描淡寫添上一語:“自然,待到白家破產,他還是逃不過。”
言下之意,白家人選擇保住白司謙,就要犧牲公司……可笑在于,就算公司犧牲,白司謙還是保不住!
所以,薄夜白明面上,看著給予兩種選擇,實際上……只有一個答案!
那就是……白司謙,沒給半點活路!
“薄夜白,你你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弄懂這一意思,白明江氣得發抖,隱有中風趨勢,說話一再斷斷續續。
便是薄夜白,風淡云輕一應:“是,又如何?”
跟著抬手一揮,憑空發布命令,字字逼人誅心:“立刻,查出白家公司內部,問題出在哪里,然后公之于眾。”
只看,隔著一段距離,黑衣人首領接到命令,如同一道影子,悄然退了下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