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羽也不在意紀北的目光,繼續說,“景歌桌子上有兩支新眉筆,我想用她一支,你不介意吧?”
她話音剛落,景歌就推門進來了,她推門的動靜有點大,那架勢像是來捉奸的。
景歌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她看了一眼紀北,然后又把目光到了顧淺羽身上。
她的視線很冷,帶著審視跟懷疑,讓人十分不舒服。
景歌這種‘正室看小三’的眼神,讓顧淺羽覺得分外想笑。
先不說紀北現在是不是景歌的,就算是,她不過只是跟紀北說了幾句話,而且還隔著一段距離,景歌吃哪門醋?
顧淺羽挺無語的,景歌好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指望她大徹大悟,但是起碼心胸不要這么狹隘。
不是所有人都惦記她男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從她手里搶點東西,天天這么防來防去的也不知道累。
顧淺羽翻了一白眼,然后出去了。
顧淺羽一走,景歌眸子那絲銳利就消失了,她漫不經心的問紀北,“你剛才跟她說了什么?”
“沒什么,她就是問了一下時間跟日期。”跟景歌說話的時候,紀北一貫公式化的聲音都柔和了一些。
景歌看著紀北那張菱角分明的臉,她很想問一句‘你跟李愛媛真的只說了這么多?’。
不是她不相信紀北,她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他們倆個人在交談,而且肯定不是談了一句。
上世的時候她就知道李愛媛喜歡紀北,不僅是李愛媛,有很多女人都想嫁給紀北。
重生之后,她一直是一個人在這個骯臟的娛樂圈孤軍奮斗,她很慶幸在她最累,最苦的時候紀北出現了。
紀北跟其他有錢的男人都不同,他沉穩低調,又非常的潔身自好。
但是人都會變的,面對形形色色的漂亮女人倒貼,景歌不敢保證紀北會一直潔身自好下去。
她見過太多太多的權色交易了,那些有錢的,有權的,只要招一招手就會大批的女人貼過來,到時候紀北真的會一點也不心動?
見景歌看他的目光有點怪,紀北開口,“怎么了?”
“沒什么。”景歌搖了搖頭,神情卻冷淡了下來。
男人都靠不住,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顧淺羽從化妝間出來后,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像紀北這樣的天之驕子,不缺吃不缺喝不缺錢的,身主還想讓他怎么幸福?
琢磨了一會兒,顧淺羽也捋不出頭緒。
她不是身主,對紀北沒有滿腔的愛意,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身主滿意,拿一個高積分。
哎,感情這種事情最頭疼了。
顧淺羽煩躁的抓了兩把頭發。
紀北沒多在片場多待,他走的時候顧淺羽都沒能跟他說上一句話,這讓顧淺羽很郁悶。
她不擅長撩漢子啊啊啊啊啊啊,這可咋辦啊?好不容易男主菌上線了,居然被她這么輕易放跑了。
一下午顧淺羽都在悔恨中度過的。
劇組收工后,顧淺羽摸了一把臉,沒精打采的回家了。
等她打開自己公寓的門,看見里面的人顧淺羽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嚴決大爺似的坐在她家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疊放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