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相能不能好看點?看著你挺斯文的,怎么吃相就這么……糙呢?”于浩無語的說。
“我真餓壞了,在禁閉室就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顧淺羽啃著面包含糊不清的說。
顧淺羽也想美美噠,做一個斯文優雅的騷年,但是環境不允許,她也只能這么糙下去,身主長的太奶白小受了,她糙著才不會受欺負。
“對了,我已經跟管教說了,他答應讓你給家里人寫封信,信的內容你掂量著看吧,我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檢查你信的內容。”于浩開口。
犯人給家里人寫信的內容統一都會被審查,內容不合格的不能寄出去。
顧淺羽看了一眼于浩,沖他笑了笑,“謝謝你浩哥。”
于浩沒說話,躺在了床上。
在于浩的幫助下,顧淺羽終于給身主媽媽寄了一份信,內容大致是告訴身主媽媽,她是被人冤枉的,所以她打算繼續上訴,希望身主媽媽好好照顧自己,等著她回來孝敬她老人家。
顧淺羽很希望身主媽媽收到她這封信后,能堅強的活下去,不要想原劇情那樣上吊自殺。
這幾次打架讓顧淺羽心黑手黑的名聲徹底是在監獄傳開了,這下終于沒人敢在她吃飯的時候找麻煩了。
雖然監獄的伙食非常差,但顧淺羽難得吃了一頓飽飯,她感覺五臟六腑都舒服了。
吃完飯顧淺羽被獄警安排著去做工,在監獄里犯人也是要工作的,跟外面上班族一樣一天八個小時,但是掙得特別少,一個月連一百塊都掙不了。
顧淺羽被安排著去做半成品的加工,說白一點就是刷油漆,給一種類似浮雕的東西上漆。
這個工作是監獄最差的一種工種了,累不說,最蛋疼的是油漆的味道對人體傷害特別多,只有像身主這么沒有背景的犯人,才會安排著做這種工作。
像于浩這種有人打點,門路又廣的人被安排的工作會非常輕松。
顧淺羽跟著獄警進了監獄工廠,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差點沒把顧淺羽的眼淚嗆出來。
見獄警來了,半成品工廠的工頭走了過來,工頭也是一個犯人,因為跟獄警關系不錯,才會被提上工頭,工頭可以不做工,只監督其他犯人。
這個工頭是一個黑人,塊頭非常大,臉上戴著一個劣質的口罩。
獄警把顧淺羽交給黑人工頭就走了,他也受不了這個車間的味道。
黑人工頭淡淡的掃了一眼顧淺羽,然后指著一個人說,“你去跟著那個人,讓他教你怎么做工。”
“能不能也給我一個口罩?”顧淺羽屏著呼吸說。
黑人沒說話,從口袋拿出一個口罩,扔給顧淺羽后就走了。
這個國家的種族歧視非常嚴重,在監獄里只有做工的時候不分種族,其他吃飯,在操場防風,包括安排監舍,都是白種人跟白種人在一起,黃種人跟黃種人在一起。
因為吃飯沒在一塊,顧淺羽也只是在黃種人的地盤威名赫赫,這個黑人工頭根本就不知道顧淺羽是誰,但黑種人跟黃種人的關系還算不錯,所以黑人工頭才給了顧淺羽一個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