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有點心情不好。”顧淺羽嘆息了一口,“我認識的一個朋流產了,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沒想到會這樣的,她對這個孩子非常期待。”
“夫妻倆現在都很傷心,雖然說以后還可以要,但那可是人生中第一個孩子,結果沒有出世跟他們見面,就以這么痛苦的方式結束了。”
“孩子還那么小,小到都來不及跟父母打招呼就失去了小生命,如果他能出生的話或許就會成為我閨蜜人生中最重要的存在,那可是血肉至親。”
顧淺羽句句戳越惜潮的心窩,“我閨蜜從小父母就離異了,所以跟他們的關系很淡,孩子是她真正意義上的一個親人,夫妻關系再親近,也沒有這種有血緣關系的親近,可惜就這么沒了。”
越惜潮聽著顧淺羽的話,他沉默著沒有說話,眼底卻帶著一絲陰郁。
顧淺羽嘆息了一口氣,“我今天勸了她一下午,她一直在自責自己沒有好好保護這個孩子,如果她要是再小心一點,或許孩子就能保住了,這個孩子算是她精神上的一個寄托,所以對她的打擊很大。”
顧淺羽每說一個字,越惜潮的拳頭就攥緊一分,最后指節都發白了。
見越惜潮一直沒有開口,顧淺羽納悶的朝他看了一眼,她裝傻的問,“怎么了惜潮?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可惜?哎,我想想也怪心疼的,要是生出來肯定聰明伶俐,他要是學會叫爸爸媽媽了,當父母是一定很有成就感……”
沒等顧淺羽說完,越惜潮就突然轉身走了出去。
“惜潮,你干什么去?”顧淺羽佯裝驚訝的問。
“抽根煙。”越惜潮非常冷漠的扔下這三個字,然后就走出了房間。
“少吸點,對身體不好。”顧淺羽連忙關切的說了一聲。
越惜潮沒有搭理顧淺羽,他摔門走出了臥室后,在庭院里點了一個根煙。
煙霧繚繞中,越惜潮那種漆黑如墨的眸子帶著一種寂寥。
對于那個突如其來的孩子,越惜潮的內心也是非常復雜的,雖然有秋家的血脈,但那也是他的骨肉,或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
可最終那個孩子成為了‘或許’,因為秋景從樓梯上滾下來了,然后他就……不在了。
這幾天越惜潮也一直在想那個孩子,每次開車路過孕嬰店的時候,他的視線都會停留很長時間,里面的東西他一件都來不及買。
越惜潮在生秋景氣的時候,內心也很憤怒自己,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是秋景發現的及時,然后去醫院做檢查,把B超結果拿出來給他,他會怎么做?
想到自己父母冰冷的尸體,以及秋景父親那張丑陋的嘴臉,越惜潮的眉心就蹙了起來,他內心一陣煩躁,然后掐斷了手里的香煙。
剛掐斷越惜潮又忍不住點了一根,煙草的味道能讓稍微清醒一些,清醒到他能回憶起秋景在知道自己失去孩子時,那雙悲傷跟自責的眼睛,以及異常蒼白虛弱的臉。
越惜潮在外面待了將近十分鐘才回來了,身上一股煙草味,熏得顧淺羽直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