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身主的愿望,顧淺羽很想吐槽一句,這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寧臣桓沒有想過當皇帝,但身邊的老爹跟丫鬟都慫恿著人家坐上那個位置,也真是夠了。
看見底下一堆身主砍下來的干柴,顧淺羽胡亂拿麻繩捆了起來,然后背到了肩上朝山下走。
現在的劇情已經發展到,寧臣桓被寧相候貶為庶民,身主跟著他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兩個人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但寧臣桓的心境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副灑脫的樣子,每天寄情山水,吟詩作對,身邊還有很多愿意倒貼的紅粉佳人,快活似神仙。
身主就比較苦逼了,她是寧臣桓的丫鬟,雖說寧臣桓現在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但身主照顧了他這么多年,她的思想已經被荼毒了,骨子里帶著一種奴性。
當然這種‘奴’不是趨炎附勢那種奴性,而是階層分明的‘奴’,身主打小就是丫鬟,這么多年她早就習慣照顧寧臣桓了。
寧臣桓每天浪啊浪的,身主則為了生計抓破了頭皮,她不想讓寧臣桓受苦,可是寧臣桓千金散的性子實在蛋疼,他到現在都跟活在詩文里似的,一點都不在意金錢。
偏偏身主又縱容寧臣桓,他干什么身主都不攔著,只是默默想辦法解決兩個人的溫飽。
因為沒有銀子,這寒冬臘月的他們連炭塊都買不起,所以身主為了取暖只能上山來砍柴,燒火取暖,省得把大少爺凍壞了。
身主跟寧臣桓住處就在山腳下一間茅草屋,附近還有一條河,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這都算是旅游區了,但在這個時代只有沒錢的人才會在這里蓋房子。
剛下了雪,山道非常不好走,現在的山沒有經過開發,所以很陡峭,路又滑,好在身主是有功夫底子的,顧淺羽背著柴快步朝下山走。
昨天寧臣桓賣出去一幅畫,得了五十兩銀子,身主也舍不得買炭,因為家里沒有米了,這個時候不像春天,沒有糧食還可以上山挖點野菜或者是打獵,寒冬臘月沒有糧食只能餓死。
劇情線里寧臣桓把這五十兩銀子送人,導致身主不得不上山刨開厚厚的雪找兔子窩,身主為了找兔子在山上一待就是一天,全身都凍得沒有知覺,雙手雙腳都是凍瘡。
顧淺羽不可想凍手凍腳的去上山找什么兔子窩,她現在也不是獸人位面的狼人了,沒有那么好的嗅覺,她這個人最怕冷了。
等顧淺羽背著柴火從山上下來后,然后疾步走回去了。
剛到籬笆圍得院子里,顧淺羽就看見院子外面站著一個男子,他身上穿著粗糙的麻布衣服,墨發僅僅用一根緞帶束著,模樣非常的俊朗,漆黑的眸子笑吟吟的。
這人就是寧臣桓,他雖然一身粗布,身后還是簡陋的草屋,可他眉間帶著奪目的風采,身后白雪皚皚的雪山都輕易淪為了他的陪襯,襯得他是那樣恣意灑脫。
看見顧淺羽回來了,寧臣桓眼睛里的笑意更深了,“紫玲,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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