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寧臣桓的衣衫凌亂,可身上的氣度不減分毫,站在災民里顯得鶴立雞群,讓顧淺羽直麻爪子。
“少爺,你這樣不行,我記得你身上好像戴著朱墨?”顧淺羽問寧臣桓。
“有。”寧臣桓點頭,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塊繡工別致的荷包,里面就放著磨塊。
這是彩蝶送給寧臣桓的上好朱墨,寧臣桓還沒有來得及用,就一直被人追殺到了這里。
顧淺羽拿過磨塊,然后澆了點水研磨,雖然沒有硯臺,但在光滑的石頭上也可以研出墨水。
研好之后,顧淺羽就把墨水往寧臣桓臉上摸了摸,摸完之后她就拿袖子給寧臣桓擦,越擦寧臣桓的臉越黑,這種墨水想要徹底洗下來得洗好幾天。
寧臣桓頂著一張烏漆嘛黑的臉,顏值都下降了不少,但他的氣質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從行為舉止,一些小動作還是能看出寧臣桓受過良好的教養。
天下沒有哪個災民在挨餓了好幾天后,腰板還能挺那么直,哪怕寧臣桓步履生風,他都能給人一種不疾不徐的感覺。
“少爺,你躬著點身子走路,走路再豪邁一點,岔開步子,走路別這么斯文,狂野些。”寧臣桓在前面走,顧淺羽就在身后監督指導。
被顧淺羽說了好幾句,寧臣桓無奈的回頭,“你再說下去,我怕是連路都不會走了。”
顧淺羽摸了一把臉,然后上前對寧臣桓道:“那奴婢只能得罪了。”
說完顧淺羽伸手朝寧臣桓的后頸狠狠砍了一下,寧臣桓只覺得頭暈目眩,還一陣陣犯惡心,身形都晃了一下。
顧淺羽下手時控制著力道,這下不至于讓寧臣桓昏過去,這讓他的腦袋暈眩了好久,這下寧臣桓走路的腳步都有些虛浮了,看起來輕飄飄的,臉色也很差,像是得了重病似的。
怕別人還是認出他們來,顧淺羽跟寧臣桓融入災民后沒有走在一起。
等顧淺羽他們跟著災民走到城門后,那些官兵就將他們堵住了,然后看著手上的畫像挨個查。
查到寧臣桓時,顧淺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官兵看出什么端倪。
寧臣桓沒有什么功夫底子,顧淺羽剛才那下讓他到現在還在暈,被官府的兵差猛地抓住時,寧臣桓膝蓋一軟,險些沒有摔到地上。
看見寧臣桓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兵差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像是怕寧臣桓得了什么疫癥似的,官差連忙松開了他,然后匆匆掃寧臣桓一眼就放行了。
顧淺羽松了一口氣,等查到她的時候,作為著名演技派,顧淺羽很輕易就逃脫了。
進了城門后,顧淺羽才快步上前,然后扶住了腳步虛浮的寧臣桓,她連忙給了寧臣桓一口水喝。
顧淺羽找了一個城墻角,扶著寧臣桓過去休息了一會兒,他才漸漸的緩了過來。
“沒事了,我們繼續趕路吧。”寧臣桓對顧淺羽道,說著他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后朝前走。
“公子,粗魯一點,走路再粗魯一點,別那么斯文!”顧淺羽提醒。
“……”寧臣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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