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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淺羽嘴上說著廢話,心思卻全部都在蕭荊河的脈象上。
難怪這家伙總是手腳發涼,他氣血虛虧,脈象忽疏忽密,跳動軟綿無力,這尼瑪是……腎虧啊。
顧淺羽:
腎虧苦逼小世子!
從脈象上顧淺羽根本搞不懂蕭荊河眼瞎的原由,難道對方一直在裝瞎?
但這裝的太像了吧?
顧淺羽伸手在蕭荊河眼前晃了晃,對方毫無感知,仍舊邊走,邊側耳去聽周圍的動靜。
原劇情里蕭荊河的確是眼瞎了,到死的時候他都是眼盲狀態,顧淺羽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了。
不是她醫術不到家,要么就是蕭荊河中的毒奇特,再或者……這家伙根本沒瞎。
前兩者不好下定論,后者顧淺羽倒是可以試探一番。
周崇山回到皇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見了周允文。
這個時候皇上要見三殿下,張少明覺得時機很微妙,所以他讓自己的胞弟張少青回家跟母親保平安,而他則去了三殿下府邸。
周允文這一去,跟周崇山談了大半個時辰。
等周允文回來了,才聽管家說張少明來了,他將馬鞭甩給了管家,然后就朝正堂走去。
張少明在這里已經等了一個時辰,見周允文回府了,他上前行了一個大禮,“微臣參見殿下。”
不等張少明跪下,周允文就扶住了他,“你我的關系,不用這些虛禮,你怎么來了?”
張少明跟在周允文身后進了正堂,他也沒有隱瞞,直接說明來意。
“聽說皇上召見了殿下,微臣想來看看殿下有沒有吩咐。”張少明道。
周允文回頭看了一眼張少明,他款款而笑,“你呀,腦子轉的就是快,竟然猜到父皇給本殿下差事了。”
“微臣不敢揣測圣心,今日來也只是盡臣之本分。”張少明雖然年少,但為人圓滑,心思活絡,是周允文的謀臣。
府邸的奴才聽說周允文回來了,連忙遞上了干凈的濕手帕。
周允文是騎馬回來的,一路風塵仆仆,他隨手接過手帕擦了擦臉,漱了漱口。
他從小被人周周到到的伺候長大,一群奴才圍著他,周允文也不覺得有什么。
周允文揮了揮手,讓這些人都退下后,他才坐了下來。
“少明,坐,你怵一旁看的本殿下眼暈。”周允文。
“多謝殿下。”張少明坐下來,然后才跟周允文談正事,“不知皇上交給殿下什么差事,若是有需要微臣必定盡力為殿下分擔。”
“有關西燕云家的。”周允文用手撐著額頭,他表情帶著那么點微妙,“都過去這么多年了,父皇還是對云家軍很是忌憚。”
“這是自然,當年云家軍叱咤風云,在邊關風光了幾十載,不過到底不如我東夏驍勇,最后云廉還是被驃騎大將軍一箭射死。”張少明笑道。
在云家風光的這二十多年里,云廉的確是周崇山眼中釘肉中刺。
一向自負的周允文也不得不承認云廉鐵血手腕,只是沒想到一個死去多年的人,一支已是老弱殘兵的部隊,竟還能讓他父皇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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