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長的安全了,就沒辦法去沅芷的房間瞧瞧那些邊域商人了,顧淺羽又巴巴地朝那個房間望了一眼。
她想過去瞧瞧這幾個商人,因為顧淺羽覺得這些人的來歷可能不凡。
剛才那個公子哥說這些人是拿著大殿下的令牌來京城,所以就認定他們是大殿下的人,顧淺羽卻覺得搞不好是蕭荊河的人,畢竟煙雨都出面了。
顧淺羽只跟煙雨有一出面之緣,可印象卻十分深刻,畢竟那樣氣質的女子,不像是尋常青樓培養出來的。
雖然有些好奇邊域商人,不過顧淺羽也沒有冒險到沅芷的房間去瞧,她今日的主要目的是打聽京城的消息。
讓顧淺羽大失所望的是,今晚煙雨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邊域商人身上,討論前日世子府遇刺的人很少。
顧淺羽只聽人提了一句三殿下重傷昏迷的消息,傷人的是她本人,這事她不用聽別人說也知道周允文受傷了。
想起這混小子,顧淺羽只恨當時下手沒再重點,依照這家伙的性格,她要是被活捉回去了,對方肯定不會輕饒她的。
顧淺羽一晚上都周旋在紅樓各個雅間里,企圖從他們嘴里聽見一些用價值的信息,好讓她對京城的形勢有個了解。
蕭荊河還留在京城的世子府,他心思難測,手段也多,不至于讓人擔心他的安危。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縱然蕭荊河虐她千百遍,為了完成這次的任務不扣積分,顧淺羽并不想他死。
顧淺羽忙活了一個晚上,終于從一個稍稍知情的人嘴里知道,蕭荊河好像被周允文帶走了。
說話這人的長兄就在世子府當差,還是侍衛一個管事的頭頭兒,這個消息至少有八成的可信度。
聽見這事后,顧淺羽也沒亂了方寸,周允文應當不會殺了蕭荊河,要殺當場就殺了,不會將他帶走。
而且,周允文帶走的人未必是真正的蕭荊河,很有可能是阿一。
真.小可憐.阿一!
顧淺羽聽到的消息已經過時,蕭荊河早被周崇山從周允文的府邸帶到皇宮中詢問。
睡了一天一夜的周允文醒來后,張少明就告訴了他那本兵書的內容。
周允文強撐著坐了起來,他沉聲道:“這事非同小可,要是我父皇問起來,我不會說你瞧過那本兵書,這事你也別告訴外人,包括少青。”
張少青忠心是忠心,但有一個很大的毛病,那就是愛嘚瑟,有時候嘴巴也不嚴,周允文怕他喝了酒會說漏這事。
“多謝殿下體恤。”張少明朝周允文認真作揖。
周允文擺了擺手,神情頗為不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要進宮探探我父皇的口風,看兵書是否還有下冊。”
“要是找到她,我一定要千刀萬剮了她,竟然敢騙本殿下!”周允文一激動氣血翻涌,他狂咳了起來。
周允文說的‘她’自然是指顧淺羽了。
“殿下莫要激動。”張少明忙給周允文端了一杯茶。
周允文勉強喝了一口,壓下了咳嗽他才繼續說,“她應該是南楚的探子,難怪之前表現的那么忠心耿耿,原來是想獲取蕭荊河的信任,把兵書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