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康昀修已經知道溫雅嫁給了顧邵燕,而顧家跟李家是世交。
康昀修不知道顧淺羽這個姓李的同學,是真的跟她交情好,還是看在了顧家人的面子上。
不管是哪一點,康昀修如今都沒有心情追問。
顧淺羽當然也不會主動解釋了,她收拾著物理書跟卷子,將它們整理好后,就放到了單肩包里。
馬上就要高考了,哪怕顧淺羽之前是個學霸,但每個位面的課本都不太一樣。
而且吧,知識這種東西,一兩天不見還可以,要是隔一段時間不跟它打交道了,就會變成它認識你,你不認識它的尷尬狀態。
顧淺羽正在抓緊時間溫習,她從書包里又拿出了英語書。
身主的英語不算特別差,只是她口語不過關,死記硬背的單詞倒是還可以。
蛋疼就蛋疼在,伊爾頓學院很重視口語,你可以不會背課文,但開口一定要說一口流利優雅的倫敦腔。
顧淺羽剛翻開英語課本,就聽見康昀修開口問她,“你那天為什么會來公司?”
要不是顧淺羽及時趕到,康昀修可能就喪命在辦公室了。
顧淺羽終于抬頭看了康昀修一眼,她語出驚人,“盧雪華會找你,其實我攛掇的。”
聽見顧淺羽這番話,康昀修的眉頭一點點蹙了起來,他回視著顧淺羽,表情十分復雜。
顧淺羽無視康昀修的目光,她不緊不慢地攤開了英語課本。
“上次我們三個人在你的辦公室談完,我就給盧雪華打了一通電話,所以我猜到她會趁著這次董事會議見你,然后試探你的態度。”
“我只是想知道盧雪華聽見這件事會有什么反應,你會不會在她找過來的時候跟她對質。”
“所以那天我就沒有上學,特意去了公司見你們,當時聽說你跟盧雪華在辦公室,我就闖了進去。”顧淺羽半真半假的說。
她的確是給盧雪華打電話了,她也的確想看熱鬧,只不過不是用親自到現場這種方式。
以顧淺羽跟康昀修現在的關系,她也沒有必要瞞他這件事。
顧淺羽冷冷地笑了起來,“只是讓我沒有想到,打開房門看見的是你暈倒過去的畫面。”
“你突然昏迷跟盧雪華有關系嗎?”顧淺羽問的很直白。
顧淺羽會干出這種事,康昀修一點都不意外,最近她處在一種極度叛逆的時期,恨不得攪和的大家都不開心。
當然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她是人格分裂,并不是什么青春期叛逆。
要是一個星期前,康昀修聽見顧淺羽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跟他這么說話,父女倆肯定會再吵起來的。
但現在康昀修只有滿心的疲倦,他也沒有力氣再生這種氣。
更何況要不是她唯恐天下不亂,他也不會見識到盧雪華的真面目,今天更不會躺在這里。
盧雪華會下這種黑手,雖然是顧淺羽推波助瀾的結果,但如果盧雪華是一個善良的人,顧淺羽再怎么攛掇,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康昀修沒有回答顧淺羽這個問題,他反而問,“我昏迷的檢查結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