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天大半夜還打電話給你，你肯定都沒睡好吧，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面對她真誠的道歉，夜飄零一時間有些啞然。
只干澀著嗓音說了聲:“沒事。”
譚若曦捏了捏小熊的手，說:“我只有你這個朋友，我也不知道打給誰，就很慌……”
夜飄零想到林哲希出事的時候，家里的情況，于是岔開話題問:“你家里現在還好嗎？”
“還好呀，”她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我家的企業有人來查了，沒問題，就交給我媽媽處理了。”
“那就好，有需要一定要告訴我。”
夜飄零這話說得很認真。
如果她有需要的話……她一定會幫忙。
譚若曦卻很感動，用力點了頭:“好。”
夜飄零以為，她會一蹶不振。
好在現在看來，她遠比她想象的要堅強。
看著譚若曦憔悴蒼白的臉龐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她唇瓣蠕動了兩下。
想說點什么。
但終究還有捏了捏手心，沒有勇氣開口。
這種事情，要她怎么說呢……
她又怎么開得了口。
而且，這對她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更深刻的打擊。
對譚若曦而言最好的做法，應該是像譚媽媽那天說的一樣，什么都別告訴她吧……
學院流言四起，譚若曦卻還是一如既往。
可能對于一直都孤身一人的她而言，這也沒什么區別吧。
她對夜飄零也還是一樣的好，只是比之前更粘著她了。
上廁所都拉著夜飄零陪她。
這天放學，譚若曦先回了家，夜飄零要值日所以晚了一點。
所謂值日，她就是坐在教室的課桌上，拿著一杯奶茶。
看著夜寂初擦黑板，一邊咬著吸管一邊在旁指揮。
“左邊上面，再擦干凈一點，要是不合格我可是要被罰多一天的。”
少年沉默著，頭都沒有回，只是默默的按照她的指示擦著黑板。
門外負責保護著夜寂初的暗衛看得一陣冷汗直流。
他們尊貴無比的殿下，居然被這個少女使喚著擦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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