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沫翹著腿,懶洋洋的說:“對啊,好像是……你一個任務的事情他知道了,打算放你幾天假。”
說到個任務,她特地頓了一下。
看了一眼夜飄零。
想到那樁殺了譚若曦父親的任務,少女視線暗淡下去。
猶豫半響,她把這幾天一直在考慮的事情跟蘇輕沫說了。
“輕沫,我打算不干了。”
蘇輕沫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過來。
“你真的想清楚了?”
夜飄零頓住,眼惘然,嘆了口氣:“我只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蘇輕沫伸手摸了摸她發絲。
輕聲問:“小零,殺了那個人,你后悔過嗎?”
夜飄零想了想,搖頭:“不。”
她堅定的說:“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殺了他。”
即便房永彥是若曦的父親,也改變不了他是個人渣的事實。
倘若他不死,那一定還會有更多的女生遇害,甚至連若曦也會……
夜飄零無法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
蘇輕沫笑了笑:“那不是了。”
“可是……”夜飄零眼神微暗,“我到底是殺了她的父親。”
若曦,是那么那么喜歡自己的父親啊。
那么瘦弱的一個女孩子,每次在提到自己家人的時候,眼里都會散發的那種光。
曾經,她是多羨慕她的家庭。
“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只是,你畢竟是D·K的招牌,要是你不干了,周那邊……恐怕沒那么容易同意。”
蘇輕沫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沉聲說著。
一般來講,一朝成為殺手的人,終生都難以逃脫。
除非死。
當然,她知道,小零不一樣。
只是,以夜飄零的身價,即便周再怎么對她特殊化,也不可能輕易讓她離開的。
夜飄零回到樓熟悉的房間里。
夜寂初正站在床邊,手里拿著一盒藥膏。
夜飄零瞥了一眼,問:“干嘛?”
他垂眸,盯著她雪白的手腕:“擦。”
夜飄零動了動手,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手都還是被他用手銬弄出來的痕跡。
青紫的一片,甚為嚇人,只是她習慣了這種疼痛。
其實要是她全程不掙扎的話,也不會留下這么大的痕跡的。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
少年便拉過她手,低頭仔細認真的擦了起來。
涂抹完后,冰涼的指腹在她手腕輕揉著,動作笨拙又生澀,卻透著小心翼翼。
手的涂好了,夜飄零自然而然的往床頭一靠,把腳架在了他腿。
在少年的視線下,抬了抬下巴:“腳腕也有。”
夜寂初乖乖的把她褲子撩來,露出了同樣青紫的腳腕。
他血瞳不易察覺的掠過一絲心疼。
抿緊了薄唇,更認真的幫她涂藥。
夜飄零見他緊繃的側臉,撇了下嘴。
早知道有這一天,之前何必鎖著她。
涂好后,夜寂初又繼續捧著她腳幫她揉。
尊貴修長的手,絲毫沒有嫌臟,動作小心翼翼,仿佛手的是珍寶。
夜飄零被他輕柔的動作磨得受不了,腳背癢癢的。
見他一身矜貴,握著自己腳看起來也挺別扭的。
忍不住收回了腳。
“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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