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飄零只懶懶的瞥了他一眼。
孫正信瞬間有些尷尬的沉默了下去。
他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他張嘴剛想道歉,一雙藕臂忽然又環住了他的手。
他側頭便見夜飄零笑靨如花看著講臺上的方向,那笑容,透著神秘,幽深得不見底。
孫正信隨著她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了正望著自己的弗恩勃朗寧。
兩人視線隔著人群在空中碰撞,孫正信目光深沉。弗恩勃朗寧則是朝他挑釁的笑了笑,
跟著見到他身邊的夜飄零,先是頓了一下,眼中掠過一絲驚艷,很快便沒興趣的挪開了視線。
夜飄零見他不看了,便抽回了手。
在孫正信耳邊丟下一句:“我離開一趟,你自己小心。”
孫正信剛要問她去干嘛,一側頭,旁邊已經沒有她的影兒了。
他掃了一眼四周,也沒見到她。
就像是鬼魅一樣,忽然消失的。
于是他只好沉下心,繼續看著臺上自己仇敵的演講。
不一會兒,弗恩勃朗寧的演講已經結束了。
迎來了下方一大片的掌聲。
而夜飄零和關依一,卻一直都沒有見到人影兒。
弗恩勃朗寧這邊,結束了演講便沒有他的事情,他走下臺,剛要融入這場晚會,和各界的大人物攀談。
在他端著高腳杯正走向人群的時候,忽然一個穿著藍色禮服的女生撞了自己一下。
他手里的紅酒潑了一地。
那女生嚇了一跳,連忙用英文道歉:“噢,我的天哪,抱歉,弗恩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
弗恩勃朗寧看了眼自己被潑了紅酒的褲子,皺了下眉。
眼中掠過一絲不滿。
但一看到四周全是,他臉上還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當然沒事的,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去換下衣服就可以了。”
那女生如獲大釋般的松口氣:“那,那就好,真的不好意思”
弗恩勃朗寧轉身走向了電梯。
晚會給他把房間安排在了頂樓,是一間總統套房。
離開聚光燈和人群,以及門口的無數保鏢。
關上門,他臉色便沉了下去。
罵了一聲:“真是麻煩的女人。”
話落,他去浴室,立刻通知自己的助手送新的過來。
在這種晚會,每錯過一分鐘便有可能會損失無數利益。
等結束后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東方女人!
殊不知,樓下那個撞了他的女生正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朝著耳釘低聲說了一句:“頭,他上去了。”
而后便切斷了聯系,人也一并閃入了隱秘的房間內。
弗恩勃朗寧在浴室中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
正不耐的想打個電話。
浴室門被敲響了。
“是誰?”
“先生,我來給您送衣服了。”
是一道微壓低了的冷清嗓音,雌雄難辨。
多疑的弗恩勃朗寧很快皺起眉,警惕的看了一眼外面。
是個女生。
他的助手可不是女的。
難道是酒店專門派來的服務員,想順便服侍他?
弗恩勃朗寧不敢掉以輕心,摸出了口袋里的槍,跟著才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