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迅速沖過來,圍在二人身側。
“你瘋了,他可是司徒家的人!”
“你要是敢動太子,我第一個要你的命!”
當然,罵歸罵,投鼠忌器,誰也不敢真得上來,生怕裴云輕手一抖,司徒睿就要受傷。
相比起來,司徒睿反倒是最冷靜的一個。
注視著她的眼睛,他的灰眸里閃動著狂狷的光芒。
“我借你一個膽子!”
“不用你借!”
裴云輕手上加力,手術刀無聲地割開他的皮膚,鮮紅的血珠溢出,順著刀口淌下。
“現在,我的刀尖距離你的動脈只有8毫米,我再加一點力,你就會死!”
“太子!”
“裴云輕!”
“姓裴的!”
眼看著血水從司徒睿的傷口上淌下,在場的一眾二世祖,無一不是驚呼出聲。
許嘉緊握著拳頭,緊張得臉都白了。
“姓裴的,你你放開他!”
司徒睿輕笑出聲,原本繃著的身體反倒放松下來。
微低下頭,迎著裴云輕的視線,他臉上毫無懼色。
完全沒有理會,那只已經割入他皮膚的冰冷刀刃,司徒睿灰瞳緊盯著裴云輕的眼睛,目光越發邪肆狂妄。
“要么,今天你殺了我,要么,我就一直纏著你,直到你和我賭為止!”
裴云輕見過不怕死的人,也分得出什么是虛張聲勢。
很明顯,眼前這位不是。
他是真得不怕!
你沒有辦法用死亡威脅一個不怕死的人。
后退一步,她利落地收起手術刀。
“好,我賭!”
這家伙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是說著玩兒的,如果她不和他賭這局,只怕他真得會天天纏著她。
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和他天天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許嘉見她放開司徒睿,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拳,揮向裴云輕的側臉。
司徒睿利落地抬起右手,捉住許嘉的手腕甩開,揚起下巴。
“所有人,上車!”
眾人各自上車,司徒睿將車子倒開,裴云輕啟動車子跟到他的車后,其他人也都將車子開過來,圍在她的周圍,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明明前面是紅燈,司徒睿也是毫不減速,飛速通過。
真是作死!
裴云輕暗暗搖頭,前面左右都是車,個個都沒有減速的意思,她也只好踩下油門跟上去。
一行十幾輛超跑,轟鳴著駛過馬路,引得路人不住地側目。
時候不大,車隊已經駛上城郊高速,行入北部山區,不等司徒睿安排,已經有車子主動在必要的路口停下,設下路障。
來這里飆車,他們也不是頭一回,做得也是輕車熟路。
司徒睿和裴云輕在山上的路口掉好頭的時候,許嘉就抓著對講跑過來。
“太子,路都封好了!”
司徒睿淡淡點頭,將車子開到路口的停車線前,滑下車窗,看向裴云輕,輕輕勾勾手指。
將車子掉頭,駛到他車側,裴云輕滑下車窗,側眸對上他的視線。
一只手臂搭在車窗外,俊美少年一臉地囂張。
“別把自己玩兒死了,晚上我還要玩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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