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輕一笑，“外科醫生、學校老師……實驗室的顧問兼總負責人，您的身份比我也不少呀！”
撐在桌上的兩只手指，輕輕在一起扣了扣，方謎注視著她的臉，突然輕笑出聲。
“聽你這么說，咱們兩個好像還配的，要不要……和我談個戀愛？”
裴云輕怔了兩秒，意識到他只是玩笑，朗笑出聲。
“這我可不敢，方老師您現在，可是學校里最受歡迎的單身男性，我可不想激起眾怒！”
送餐員將飯菜送上桌，方謎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捧起杯子。
“喝一杯吧，為了……我們的合作！”
裴云輕捧起水杯，“我就以水代酒，方老師別介意。”
“沒關系。”
二人碰碰杯子，裴云輕啜了一口水，方謎就仰首將酒水一口飲盡。
斜對面的桌邊。
一位藍衣男子看似在玩手機，事實上卻已經將手機對準二人，按一切拍進鏡頭。
放下杯子，裴云輕立刻進入正題。
“這個藥品，對我們的公司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盡最大的努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毒理實驗完成。”
“沒問題。”方謎捏起酒杯，又幫自己倒了杯酒，“不過，你應該知道，長期毒理實驗是需要時間的，最快也要三個月。不過，我有一個建議，可以讓你們加快進程。”
裴云輕認真詢問，“您的意思是？”
“在毒理實驗期間，你們可以先一步尋找臨床志愿者。先做準備工作做好，藥品一旦通過毒理實驗，臨床實驗就可以立刻進行。”
裴云輕微笑著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
“我們的實驗室和不少醫院有合作，回頭，我讓助理幫你們整理一份合適的名單！”
“那我先謝謝方老師！”
之后，兩人又探討一下合作的具體細節。
將近一點鐘的時候，裴云輕放下餐具。
“我會和周老師打電話，如果他沒有意見的話，我們馬上就可以簽約。”
“你們的藥已經做出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這個不是問題，只要原料就位，很快就可以生產！”
“好！”方謎向她揚揚杯子，“合作愉快！”
放下杯子，他抬手招來侍者。
“結帳！”
“不用不用，我來！”
裴云輕抬手要拿錢包，方謎已經伸過手掌，按住她的錢包。
“這次我請！”
侍者笑起來，“兩位不用爭了，周先生已經結過帳了！”
“看來，我只能下次了！”方謎笑道。
站起身，他紳士地幫裴云輕遞過手包。
兩人一起走出餐廳，進電梯的時候，恰好電梯內有人拉著一個箱子出來，方謎上前一步，幫裴云輕擋了一下。
身后，跟出來的那位藍衣男子，再次按下快門。
從電梯反光里注意到身后的人影，方謎微微向后側臉，看了看。
注意到那個有點鬼鬼崇崇的男子，他眉尖微挑。
此時，裴云輕已經走進電梯，看他在外面沒進來，忙著接住電梯門。
“方老師，快進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