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團感興趣的話,可以自己查一查。”秦漠說著站了起來,軍裝筆挺的帥氣,明明是不要臉的話,卻偏偏說的如此禮儀十足:“看來王團應該是沒有心情和我一起吃午飯了,水煮魚我會打包帶回去,”
副官:……你這種吃霸王餐就算了,還要打包帶走的舉動,是真的很拉仇恨啊秦少!
王團長已經不想在和這個人說什么了。
副官總算也嘗到了什么叫做請佛容易送佛難。
好不容易秦少自己說要做了,打包就打包吧,快點把人送走,他也能少勸點架。
主要是就他們團長都這個歲數了,是真的打不過秦少啊。
王團長坐回了位置,喝了口涼茶:“那小子走了?”
“走了。”副官點頭。
王團長又想吐槽,偏偏這個時候有人進來,只好維持住自己威嚴霸氣的形象。
“報告!”
“進來。”
“團長,發現狼牙的足跡,我們正在追捕。”
王團長聞言長嘆了一口氣:“還追什么,都回來吧。”
“回來?”報告員不懂。
王團長指了指已經黑掉的屏幕:“指揮中心都到了人家的手里,就意味著這場軍事演習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
什么時候的事?
藍軍的人們還有點懵。
紅軍那邊的人則是看著那三道從叢林里躍出來的人影,一臉的一言難盡。
作為首批就已經被埋伏掉的人,真的是怎么都想不到,他們居然贏了。
并且還是因為那個人。
紅軍這邊的新兵們,每一個都朝著正在系鞋帶的少年看了過去。
少年的偽裝非常完美,從上到下,都是藍軍的作戰服,甚至連細節處都沒有一點破綻,唯一可以分辨的部分就是那張臉,確實是他們這邊那個連軍用被都不會疊的人。
被一個新兵滅了一個團。
王團長心里既不舒服又想將人挖過來。
他問漠小子就是這個意思。
那小子已經成精了,警惕性強的要命,什么都不說。
王團長瞇了瞇眼,直接連線技術兵:“把之前機房的視頻都調出來。”
他也好看看,到底是哪個部隊里出來的人,好找到對方的原部隊,把人給搶過來。
哪里成想,視頻是有。
只不過視頻里,看到的就是那人干脆利落的動作,一個側身甩槍直接將人出局。
長相如何根本看不出來。
因為那人臉上還罩著一個黑色臉巾,唯一露出來的就是一雙黑到極致的眼睛,根本無法判斷這人是誰。
緊接著,就是修長手指抬起的聲響。
那樣的速度,簡直少見。
同樣的,這個人離開的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快。
一點新兵的樣子都沒有。
反而非常像是漠小子帶的那個小組成員會做出來的事。
來無影去無蹤,并且不留下絲毫的痕跡。
直到現在為止,王團長才意識到,這一場軍事演習他是真的輕看了對方。
這根本就是預謀性的入侵。
比起境外任務來,不在話下。
只是,這個新兵到底是誰,什么身份,哪里來的?
一個軍事演習都弄的這么神秘。
這群人到底要去執行什么任務?
王團長想到這里也想清楚了。
秦漠那小子根本就是在用他們練手。
通過這次軍事演習來挑選新兵。
王團長想的沒有錯。
現實情況也確實如此。
三批新兵,從一百多個人,剩下如今的二十來個人。
薄九又是被挑出來的那個。
執行能力強,就是生活自理能力太差。
這種人怎么當上兵的。
檢查員再一次的把筆鋒停留在了那,想一想,是時候該和隊長打個報告了。
這時候的薄九,趁著大家都在食堂吃飯,直接朝著那輛停在樹影下的蘭博基尼走了過去。
小黑被啟動的時候,整輛車都是興奮的。
它就知道主人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隨著語音解鎖之后,導航發出了波痕:“主人,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的油量也ok,你現在把我開出去,完全沒有問題。”
“誰說我要開你。”薄九的眸光掃視著四周:“大神住哪個房間?”
小黑:……不是主人,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難道不是來找它的嗎?
導航波動了兩下:“九點鐘方向,三樓。”
九點鐘方向三樓?薄九抬眸看了一眼,不太好翻。
剛好看到有個兵端著飯盆,正往里面走。
“嘿,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那兵回頭笑道:“隊長從藍軍那邊打包回來的水煮魚,剛讓后廚熱了一下,我端進去。”
“我剛好有事找隊長,我順帶著端進去吧。”薄九這話說的自然。
那兵也沒有多懷疑,還著急送完水煮魚回食堂吃飯,畢竟現在已經不早了。
薄九拿到飯盒之后,就準備去看看大神。
小黑全程在旁邊聽著,人類,真的是太無情無義了,它原本以為主人是舍不得它,原來是是舍不得那個大魔王。
薄九確實是想看看大神了。
不然也不會冒這種險。
大神應該辨認不出她來。
畢竟她的外貌和裝扮以及膚色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應該沒什么問題。
不過為了防止萬一,她一會進去的時候,還是得窩著點好。
薄九做好準備之后,抬起手來敲了敲門。
只聽那邊隔著水聲傳來了一聲:“進。”
薄九推開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木椅上的軍褲,還有一條皮質的腰帶也搭在了那上面。以及在地上的長筒軍靴。
隔著朦朧的玻璃門,是里面嘩啦啦花灑的聲響。
隱約能看到那修長挺拔的后背,線條流暢,精壯完美,卻不是特別的真摯。
大神這是……在洗澡?
心跳聲明顯不一樣了。
隔著玻璃門,薄九雙眸看了過去。
主要也是因為那背影太招人,薄九也沒有控制住自己的目光,就是臉上有點熱,不過這并不影響她欣賞大神的美色。
可惜,好景不長。
隨著那道人影的伸手,花灑停止,沒有了聲響。
只留下了那一道淡淡的嗓音:“飯盆放下,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