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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畫接到薄司擎電話的時候，還在北戴河。
媽媽陪著老爺子進屋去了。
季衍帶著云畫在風景美如畫的北戴河轉轉。
這里的氣候非常舒適，環境又好。
兩人正在對一塊大石頭評頭論足的時候，云畫的手機響了。
號碼是一長串，并不熟悉。
云畫的心口一跳，接通了電話之后，立刻就笑逐顏開，直接躲了季衍幾步遠。
看她這幅樣子，季衍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瞪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
云畫找了個地方坐下，低聲說：“你不是說會很忙的嗎？”
“的確很忙。”薄司擎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遞過來，顯得更加低沉更加有磁性，好聽到了極點，“收拾完了那幫子蘿卜白菜，回到辦公室還要看檔案寫報告。”
“蘿卜白菜？”
“嗯，那群選拔過來的人，現在就是一塊爛菜地，一個個都是沒用的蘿卜白菜，等著被削。”薄司擎笑。
云畫忍不住笑，“誰給形容的，夠形象的。”
“隊友，等有機會了介紹你認識。”薄司擎笑，“你呢，這會兒在哪兒呢？”
“北戴河。”云畫道。
薄司擎立刻就明白過來，“是去看老太爺了吧。”
“嗯。”云畫點點頭，“老太爺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精神很好呢。”
“那是咱們國家的福氣！也是季家的福氣。”薄司擎笑了笑，“老太爺在，不管是誰上位，都得敬著季家三分。畢竟老太爺是那幫子元勛中僅存的碩果了。”
云畫笑了。
“對了，還沒問你，帝都怎么樣？”薄司擎低聲說。
云畫遲疑了一下，低聲說：“熱。”
帝都這個地方真是，夏天特別熱，冬天又特別冷。
“空氣不好。”云畫又說。
帝都的空氣，很難改善了，哪怕是十年后，污染也只會更加嚴重，而沒辦法減輕多少。
各種治理的舉措，壓根兒就不頂用。
“還是鈺泉山的空氣好。”云畫微笑，“對了，我跟媽媽住在老宅那邊，鈺泉山的安保太麻煩了。”
“去過鈺泉山了啊，沒見到別人？”薄司擎問。
云畫剛開始沒意識到薄司擎說的那個別人是誰，她想了想說，“遇到孟爺爺了。就是……那位。”
“哦。”薄司擎點頭，“然后呢？”
“孟爺爺說了一些我媽媽小時候的趣事，人比電視上看著更加和氣，但是吧，那種上位者的氣勢也讓人完全無法忽略掉。”
“正常。”薄司擎笑，“孟爺爺直系只有一個女兒，也只有一個外孫女，他挺喜歡我的，就認了我當干孫子。正經磕頭認過的。”
“啊？”云畫大吃一驚，“那……那我上次在孟爺爺面前，好像有些太活潑了……”
“沒關系啊，孟爺爺喜歡。”薄司擎笑，“嗯，爺爺那邊是有些忙……可是畫畫，我都跟爺爺說了，你到帝都的時候，會去拜訪他的。你要是不去的話……”
“什么！”云畫簡直要跳起來了，“我……你怎么這樣啊！”
薄司擎眨了一下眼睛，“都這么久了，還害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