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N組織,宣稱對H國游輪事故負責。
這一手,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那發生在S市的劫機事件和現在還在救援中的金玉國際18層國際影廳的火災事件,又該由誰來負責呢?
無論是劫機事件還是火災事件,其中都有PN組織信徒活動的身影,實在是很難把這兩起事件跟PN組織撇清。
“密切關注H國游輪事故。”薄司年說道,“事發海域距離我國領海較遠,在H國沒有發出官方通知的時候,我們的海上和空中救援隊伍不會輕易行動。”
“現在,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金玉國際火災事故中。”
“所有傷者必須立刻就醫,醫院方面,全力以赴對傷者進行救治。”
“保護現場,封鎖所有證據。”
薄司年在指揮。
云畫卻忍不住想到,PN組織說的9月9日獻祭日,所有人都在等待這個時刻,不光是中華在等待在謹慎小心地應付,其他國家,尤其是亞洲國家也是一樣的。
雖然今年,大家都認為PN組織的亞洲獻祭日行動會安排在目前影響力飛快躍升至世界前列的中華身上,可是他們各自,只要是亞洲的國家,也都不敢真的放心。
果然,在最后關頭,事故發生了,是在H國!
沒錯,H國和中華有一個小時的時差,事故發生的時刻,按照中華時間來算,應該是9月9日晚上10點50分左右。
而按照H國的時間來算,則是9月9日晚上十一點五十左右,再有十分鐘,9月9日就過去了,可就在這一天的最后十分鐘內,事故發生了……
還是如此嚴重的事故。
H國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
他們從來都不擅長處置這種應急事故。
出事的油輪在燃油泄漏的第一時間,沒有報告,船長把消息給壓下來了,更可惡的是,船長竟然獨自下放一條救生艇,企圖棄船逃跑!
其他船員在大火燃起時,驚慌失措地報警,把情況報告上去,而企圖逃跑的船上,也沒能真正逃脫。
燃油泄漏,海面上到處都是油污,一旦起火,那就是火海連天。
除非是潛艇,潛入水下才能避開海面的大火。
船長逃跑乘坐的就是普通的救生艇……
他已經全力加速了,卻沒能沖破那一片火海……反倒是輕易就被火海給吞噬了……
到現在,事故發生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整艘船都熊熊燃燒,幾乎照亮了那一塊的海域,有一艘意大利貨船經過,不明情況,還以為前方海域發生了什么靈異事件呢!
然而,已經這么長時間了,H國官方安排的救援,仍未到達現場。
對H國的情感放在一邊,單單說那一船的人,幾百人,他們……太無辜了。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只能被活生生地困在那一片人間地獄中。
就如同是被關閉了安全門后金玉國際18樓影廳里被困的那些普通人,不過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好歹有消防官兵拼了命地去實施救援,前仆后繼……
安全門終于也被打開了,一大批人得救了。
“火勢已經被全部撲滅。”
“輕度燒傷16人。”
“中度燒傷3人。”
“重度燒傷2人。”
“死亡1人。”
“所有傷者都被安置在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緊急從帝都調派了燒傷專家趕來S市,對傷者進行治療。”
“專家們的專機已經到了,此時正在趕往醫院的途中。”
其實嚴格來說,這重大火災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帝都那邊就已經安排了燒傷專家集合,共同乘坐專機立刻趕往S市,所以在事故發生后的第三個小時,傷者都被救出來的時候,專家們也已經趕到了S市。
其實,未必就需要這些專家,畢竟S市也是國際化的大城市,公立、私立醫院都很多,燒燙傷專家也非常多。
但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更何況是多了一群專家過來幫忙,肯定有好處的,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對公眾也能有所交代,這傳達出來的是高層的態度。
云畫只關心明禮。
在PN組織發布了聲明,宣稱對H國的游輪時間負責之后,看得出來,指揮中心這邊的人都有些無措。
原本在劫機事件發生時,新聞封鎖,但所有人都在猜測,都在懷疑,會不會很快,PN組織就通過各種方式宣稱對劫機事件負責,從而把這件事情給捅向公眾,讓所有相關人員面臨公眾的責難,讓中華面臨信任危機。
但是劫機事件已經基本上塵埃落定,飛機都迫降了,堪稱是最完美的一次迫降,身中刺刀的周生北謙,他拯救了一架飛機的乘客!
直到這時,PN組織是否再將這件事情給捅出來,都不是大問題了,因為處置結果是完美的。
而后就是火災事件……
所有人幾乎都在等著PN組織說對火災事件負責。
然而,并沒有。
直到PN組織宣稱對H國游輪事故負責。
到這個時候,指揮中心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們緊張了這么多天,也日夜奮戰了這么久,經歷了一次次的驚心動魄……
最后,難道要說,這兩起格外重大的事故,其實壓根兒就不關PN組織的事,根本就不是PN組織為他們的獻祭日準備的行動?而PN組織真正為獻祭日準備的行動,是在H國那邊?
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挫敗感。
“打起精神來。”薄司年一身冷峻地站在主屏幕臺前,他的眼神非常銳利,“這兩起事件絕對不是偶然,我們必須在公眾質疑之前,將兩起事件全部調查清楚,是否跟PN組織有關,以調查結果為準。現在救援行動告一段落,接下來大家輪流休息,繼續嚴密調查這兩起事件!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我想去醫院。”云畫在薄司年發言之后,跟著他回到了辦公室,低聲說道,“死傷者的情況還沒反饋過來,我想去看看,我想去看看。”
“名單在這里了。”
薄司年說道。
云畫愣了一下。
她抬頭,看著薄司年,“名……名單?什么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