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醫院附近一直亂嗡嗡,進行著不斷的急救。
而此時在附近醫院的一些街區里。
一個戴著帽棒球的男子出現,而他懷里似乎還抱著一個什么,掩映在衣服之下,他迅速的走著,并且不停的看向四周,仿佛像是在找什么人。
街區里很安靜,因在醫院里通知過燃燒氣體有毒之后,附近街區的很多群眾都疏散了。
江辭一直走著,直到在前面一個吊腳樓處,突然出現了幾個人。
幾個人散漫的離開倚靠的樓梯,看起來都吊兒郎當的,環抱著胸,嚼著口香糖,模樣孤傲不羈。
最前面的那個男人是寸頭,單眼皮,目光卻依舊銳利。
江辭望著他們出現,停住了腳步,眼底微微閃過一抹異色,卻又轉瞬即逝。
“孩子帶來了?”
最前面的寸頭男,扭頭一口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問。
這個男人,就是總督派來過來接應他們的。
準確的說是監督。
總督讓他偷走孩子,卻不讓孩子在他手里時間太久,轉移給別人帶走。
眼下。
江辭看了一眼自己懷里包裹著的孩子,唇瓣輕抿了下,目光沉了沉,他道:“你們要這個孩子做什么?”
那寸頭男嚼著口香糖,輕嗤了聲走了過來:“那就不用你多管了。”
說著,他直接走了過來,走到江辭的面前,看著他懷里抱著的孩子,伸出了手。
大抵附近彌漫著燃燒后的毒氣,他們大人離的遠似無所謂了,而懷里的小孩子則是怕被毒氣侵擾,蓋得嚴嚴實實不說,還戴著一個防毒面罩。
江辭看他伸出手,似乎還有些猶豫。
不過那男人卻似不耐了,直接從他手里搶了過來:“磨蹭什么,早晚不都得給!”
說白了,他對江辭不爽很久了,不懂同樣都是從小撿來的,可他卻在組織里的待遇那么高,還是總督認下的義子。
所以等到他現在爬上來后,江辭剛有些什么事,就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江辭目光深了深,孩子任由他搶過去后,沒有說話。
那寸頭男奪過來那孩子后,低頭想要拉開小嬰兒的面罩,去看看模樣,可是江辭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可!”
他面色認真。
“你做什么!?”寸頭男臉色難看了。
江辭扣住他的手臂,力氣很大:“現在毒氣還沒有消散,剛出生的嬰兒一旦讓吸入毒氣的話,出了什么事情,你能負得了責任么!?”
這話一出,倆人視線死死相對,那寸頭男到最后微微咬牙。
他一把掙開江辭的手,視線再看向懷里那孩子時,他低聲不服氣的罵罵咧咧道:“諒你也不敢那么沒用,找個假的來糊弄。”
說罷,他抱著孩子,臉色陰沉的轉身就走。
而他身邊那幾個小弟也都目光涼涼,不屑的看了一眼江辭,一起跟著離開。
街區的前面停靠著一輛車,見他們過來,一個扎著滿頭小辮子的女人下來了,身材火辣,嘴唇上還涂抹著姨媽色的口紅,給他們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