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薄爺爺似乎嫌他動作慢了,忍不住提醒道:“年輕人,愣著干什么呢,快上啊!”
薄歡慢條斯理的喝著啤酒,視線望著他。
內心深處像是有鼓點的聲音響起,一下一下的,薄歡知道,她自己在等著他開口,想知道他會對自己說什么。
是的,哪怕是她先前推開了他。
她也想在眼下,期待著些什么。
然,下一秒。
亞瑟終于鼓起勇氣,可是要開口時,腦袋好像一瞬間被驢踢了,失憶了,他來了句:“歡歡,這個罐子,你還要嗎?”
歡歡,這個罐子,你還要嗎?
這話一出,周邊頓時——死寂。
直到——
“噗——!”
薄老爺子扭頭一口啤酒噴了出來。
然后連連咳嗽了起來。
他媽-的。
這口酒他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而薄歡:“……“
她眼角隱隱抽了抽,內心一瞬間涌起萬千感慨的情緒,可是最后,到底還是化成一聲內心深處的無奈嘆息。
果然,想指望他這個鋼鐵直男來說什么好聽的,那是不可能的。
眼下,亞瑟一出口,似乎才意識到自己是說了什么可笑的話,他頓時面色漲紅,有些結結巴巴了起來:“不,不,我是說,歡,歡——”
“嗯,你想說什么,罐子還要不要?怎么,在國內當夠了街頭流浪歌手,現在又跑來巴黎當收易拉罐的?”
薄歡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指落在膝蓋上,微屈,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著。
她話看似認真,可是卻又隱隱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調侃,揶揄那般,讓亞瑟一時間簡直是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臉上火辣。
不過亞瑟到底是孤傲的,微微側過了臉,一個字都不說了,淡粉色的唇瓣輕抿,任由耳根的滾燙肆意彌漫。
而薄歡望著他那精致白皙的混血容顏,在清冷月色下透著的薄紅,漆黑的眼眸不覺更深了。
她嗓子間滑動了下,手指也不覺微微蜷縮了起來。
似乎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多么的……秀色可餐,是如此的……美味。
令她只是這么看著,身體里就躥起一股欲望,在騷動著,在撩撥著。
他雖然很帥,散漫孤傲不羈,但在男女情感上又是如此的純情,單純,那般鋼鐵的性子,此時在她這里,都變成了引誘她的資本。
怎么看,似都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那么微妙,愈滾燙的氣息彌漫在兩個人周身。
然,下一秒——
“什么!?孫女,你認識他!?”
薄老爺子錯愕的道,一臉懵。
他家的乖乖女什么時候和這個年輕人認識了,以他們倆的交情,他的寶貝孫女都沒有告訴他嗎??!
薄歡淡淡嗯了聲,“算是認識。”
亞瑟內心一顫,而薄老爺子卻炸了毛,“你們認識怎么都不告訴我,那他都有心上人怎么還對你緊張無措,臉紅心跳,走,跟爺爺回家,不跟這種見異思遷的大豬蹄子說話。”
薄歡被直接拉住手起身就走。
而身后,此時卻突然響起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