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此態度,竟讓她之前那些不耐煩的話收了回去。
薄歡有些微微頭疼的扶額,視線看向了其他處,就看在他幫了自己的份上,勉強給他一些好臉。
復古綠色的皮質沙發旁,昏黃的燈光灑落下來,落在他棕色的發上,白皙的肌膚,泛紅的唇瓣上,以及那和他那精致的眉宇間。
他像是不知從哪里出來的中世紀美男子,在這個不恰當的時間不恰當的出現。
“嘶......!”
傷口過深,他消毒的時候大抵是刺痛了她,頓時讓她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幾分。
她很少會喊痛,從小到大經歷過太多疼痛她都已經習慣了,只是她還是一個人,有著敏銳的知覺,所以再痛她也是忍耐著。
“很痛嗎,我再輕一點,你別忍著,很痛的話就喊出來,反正除了我也沒人聽得到。”
這話一出,他手中舉動更小心翼翼了,眉宇間還帶了幾分憂色。
薄歡卻臉色微微一變,視線轉回來,幽幽的,復雜的瞪了他一眼。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人話么??
怎么她聽起來哪里怪怪的,可是看他一本正經又擔心的樣子,她只能憋了一口氣在胸腔里,最后咬牙道:“手上動作麻利點,不要在這浪費時間。”
“怎么,你不怕痛了?”
貝西杰手上動作沒停,一邊問道。
薄歡皺眉,“讓你快點就快點,哪來那么多廢話?”
豈料,這話落下后,貝西杰眉頭微凝了下,唇瓣輕抿,再開口的時候他語氣不再似之前那么溫和了,只是不冷不熱的道:“看清楚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接下來了這里就要一切聽我的。”
說到這,他語氣頓了頓,再開頭看她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強硬:“你不心疼自己的傷,不代表沒有其他人會心疼。”
這話一出,薄歡:“...你——!”
薄歡的胸前頓時有些起伏了起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這個臭男人在這里說什么有的沒的,她怎么就沒有人心疼了?!
只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罷了,又不是小孩子,都是成年人。
然,她沒想到貝西杰又幽幽來了句:“真不知道你這么多年是怎么長大的,對自己那么狠,那么要強的女人是沒有男人會喜歡的。”
說到這,他又嘀咕了兩句:“也就我能莫名其妙的被你所吸引......”
薄歡:“......”
她眼皮子抽了抽,真不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告訴他自己有男朋友的話,他會怎么想。
消毒,上藥,包扎,他仔細的處理好后,似還想說什么,薄歡卻直接穿上了鞋子,站了起來。
“等等,你干什么——?”
貝西杰攔住了她。
薄歡卻直接打開他的手臂,面色冷淡道:“我不適合在這里久留,那個日本男子我要帶走,今天算你幫了我,你放心,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
她雖然要強,但的確是他幫了自己,她得承認。
貝西杰一聽,唇角輕嗤笑了聲:“人情?怎么還?”
話至此,他頓了下,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她,來了句:“肉償...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