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空氣中氤氳著霧氣,動感而奔放的西班牙音樂刺激著耳膜,混合著彌漫在空中的酒香,似極為讓人迷離。
一男一女,一站一坐。
貝西杰低頭看著薄歡,幽綠色的眼眸深邃如復古的綠寶石,帶著讓人沉醉的魔力,“灌醉你?這要看你想不想醉。”
和他喝醉酒意味著什么?
她這種警惕性極高的又怎么會輕易醉酒。
除非,他已經在她心里值得讓她信任。
薄歡卻懶散的看向別處,緩緩道:“看在在沙漠里的時候你救過我的份上,我不想罵你,但還是警告你不要在我這里玩心思。”
她很直白,從來都是,她不是不知道貝西杰什么心思,相反她很清楚,只是不該給希望的不能給。
可是話音剛落她就被人捏住了下頜,她眼眸一寒,對上他的眼眸。
貝西杰俯身,緩緩低頭靠近她,和她平視,直勾勾的盯著她。
薄歡也不甘示弱,回望著他。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貝西杰陡然松開了手,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道:“我真是敗給你了,算了,讓你喜歡我這種事不能強求,看來這始終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事。”
他心底很不是滋味,他和她對視的時候,她眼底一點驚慌,一點波瀾都沒有。
如果喜歡一個人,對視那么久,怎么會忍得住內心的想法。
只有他,看她沒有絲毫波動,眼底神色一點點暗了下去,心底也再次失望。
龍舌蘭來了,他輕舔了下虎口處的鹽,一仰頭干脆喝了一杯烈酒。
薄歡:“……”
她無語,隱隱低咒了聲。
也不管他怎么喝,喝多少,自己低頭慢慢飲。
龍舌蘭度數大的很,酒又烈,薄歡看他不是想灌醉她,是想灌醉他自己。
她鐵了心不想理會他,而貝西杰盯著她,端起酒杯又仰頭喝了一杯。
第二杯下去,他白皙的容顏已經開始發紅,整個人發熱了,他呼吸開始變得灼熱而急促。
看薄歡根本不理會他,他哧哧的笑了出聲,喝了酒后的聲音很是沙啞:“……阿歡,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是他見過最狠心的女人……
不過,何嘗不也是最專情,專一的女人。
她不是對所有人都冷漠,有那么一個人是特殊的。
他羨慕,他嫉妒,深深的嫉妒。
又或許她正是這般專情,對外面的誘惑不為所動,所以才更令他越陷越深。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薄歡有些失去了耐心,她起身:“你喝多了,少喝一點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然,她剛起身走兩步,一雙大手直接從后面穿了過來,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抱進懷里,緊緊的。
薄歡眼皮子一跳,厲聲道:“松手!”
貝西杰聲音沙啞,鼻息滾燙:“你動手,把我打暈,把我扔在地上狠踹幾腳,或者干脆給我一刀!”
薄歡微微咬牙,總算明白他喝那酒是給他自己壯膽的。
她抬起胳膊剛要給他一肘子,眼眸卻突然在熙攘的跳舞的人群里,看到了一抹修長的,略微消瘦的人影。
她身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