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對面的貝魯愣了愣，他好久沒有見過老大這么開心的樣子了。
是的，平時路西法永遠十分溫潤柔和的模樣，對待任何人都十分紳士，脾氣非常好的樣子，但是他所有的表情，都好像面具一樣，直接貼在臉上的。
可是現在，他竟然在笑？
“老大，你笑了。”貝魯十分欣慰地說了一句話。
路西法的眉毛頓了頓，不過隨后，又慢慢地展開了。
他站在那，望著窗外，眼神縹緲，感慨了一下。
“她很有趣，”路西法頓了頓，然后柔和地看向了貝魯，說道，“繼續去調查她。”
“是。”
貝魯跟著路西法很多年了，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路西法口中說的兩個她，都是同一個人。
雖然顧顏沒有做過特別助理這類工作，但是她的記憶力好，而且又學習能力又強，再加上弗蘭西的照顧，所以顧顏很快就上手了這件工作。
下班的時候……
看著靠在車跟前的路西法，顧顏有點無奈。
“我開車來了。”
“車先放車庫里面，明天再開。”
顧顏：……
現在是下班時間，周圍人來人往，顧顏因為是空降來的，而且據說備受弗蘭西的重視，所以許多人都跟她打招呼，跟她說goodbye。
當然，也有許多人把視線投向了英俊得如王子一般的路西法，更有人認出來，這位可是弗蘭西的對手，一直在拉攏的公爵大人啊。
顧顏十分無奈。
在圍觀群眾越來越多的時候，她只好上了路西法的車。
路西法問，“那套碗呢？”
“我快遞回去了。”顧顏十分無語，她抬眼看了看路西法，“這套碗，可是比之前那套手術刀重多了，我沒法抱著走來走去。”
路西法嘴角揚起，踩了一腳油門，卡宴絕塵而去。
齊昊怔怔地站在那，看著絕塵而去的卡宴，他身邊的那個同事，還在那嘖嘖感慨，“這個陸小姐，可真是不簡單，竟然認識公爵大人啊。”
齊昊捏緊了拳頭。
為什么，他又有一種，自己距離這個陸顏也很遙遠的感覺呢？！
等到車子開走了后，這邊顧顏舒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你既然同意我來弗蘭西這邊工作，又為什么讓對方誤會？”
“你認為弗蘭西這次會贏？”
“是的。”顧顏昂著下巴。
路西法輕笑了一下，說道，“對方的實力，也不低。不過，之前給黑天使引禍水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是。”顧顏不否認。
反正這件事情，路西法想要查，肯定十分容易。
正好紅燈停了車的時候，路西法目視著前方，輕聲說道，“我們不怕黑天使，但是……”
“誰讓她要搶我男人來著，”顧顏的視線低垂，但是嘴角卻勾起了一個冷漠的弧度。
路西法瞇了瞇眼，他扭頭，認認真真地看著顧顏。
而顧顏則是不卑不亢，抬眼看著他。
下一刻，路西法笑了，“你喜歡那種男人？”
“是啊，怎么，老大連手下喜歡什么樣子的男人，也要管么？”顧顏昂著下巴，但是心里面，卻響起了警鈴。
路西法會不會……去調查阿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