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回答的機會都沒有，黎晞的手直接遞到了她的唇邊。
云泛泛這次沒有咬他，而是試探性地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
黎晞覺得自己手掌邊緣癢癢的。
再看她，小心翼翼的表情著實讓他喜歡。
兩人膩歪著，黎晞也歪倒在浴缸里了。
風平浪靜后，黎晞把她身體擦干，抱回了床上。
摸了摸她的臉，似乎還有些滾燙。
手腕上是她剛才沒控制住咬的。
看來一般情況下，她是能控制住自己吃肉的欲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對方是他，所以她在一直在克制。
只是，他的血好像對她有什么特殊反應。
摸了摸她的臉蛋，還是溫熱的。
黎晞內心的欣喜都快要溢出來了。
他俯身，沒忍住在她的臉上親了親，又在她唇瓣上親了親。
之后也掀開被子，挨在她身邊，兩人氣息交融，他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只是這一覺睡得不夠踏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里是他死亡的地方，所以黎晞睡眠很淺。
等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
但是他已經毫無睡意了。
偏過頭，見她還在睡，黎晞躡手躡腳地起身，去了陽臺。
外面一片寂靜，這里確實比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
至少，連喪尸的吼叫聲都聽不到了。
只是......
黎晞的目光望向某個方向。
那里是一幢白色的建筑物。
建筑物的地下，卻藏著骯臟的秘密。
看到那里，他似乎回到了前世，手腳被縛，他們不知道給他打了什么藥，他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為了實驗效果，他們甚至連麻醉藥都沒有給自己打。
親眼看著他們拿著刀在自己身上比劃，肌膚被劃開，內臟被剜出來。
足以讓人昏厥的疼痛，他硬是扛過去了。
咽氣之前，他看到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
不是同情，不是愧疚，是惋惜。
他們在惋惜他的身體這么特別，卻并沒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地方。
黎晞握著欄桿的指尖變得蒼白起來，無意識地在輕顫著。
他把空間里的煙拿了出來，用異能點燃。
黎晞不抽煙，也沒碰過這東西。
只是聽說煙草能短暫地麻痹人的神經。
他拿著煙，煙頭微弱的光在夜里閃現著。
黎晞眼中是無盡的恨意，恨意與怒火交織著，他黑色的眸如同不見底的深淵。
然而那些情緒在屋內的人的聲音中盡數消失殆盡。
“哥哥？”
她聲音還帶著一絲慵懶，像只小貓一樣。
好似還沒睡醒，聲音有些朦朧。
黎晞把煙掐滅，回應她：“我在。”
卻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外面等身上的煙味散去一些之后，才動身。
她掙扎了兩下，想要起身。
黎晞按住她，在她額上親了親，輕聲哄道：“天還沒亮呢。”
云泛泛還想說話，黎晞就躺在了床上，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她的懷里。
她垂眸，就見黎晞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他的身上帶著寒氣，連帶著鴉羽般的睫都帶著股森冷的味道。
云泛泛伸手，在他發上撫了撫，如同安慰一般。
指尖穿過他柔軟的發，他睫毛輕輕地動了動，卻沒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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