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愿意管你啊?”嘎婆子冷笑,“我們只是為有些人的沒臉沒皮覺得好笑罷了……”
“怎么哪里都有你個老逼啊?”楊安氏沖著嘎婆子就去了,“我跟孫女要錢,跟你有一文錢關系沒?”
人群里雖然多數都是指責楊安氏等人的,但是也有人附和說有了銀子,怎么就不能給爺奶一點,也有說楊如欣不孝順的了。
說的最起勁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媳婦,說的那叫一個唾沫橫飛啊:“……要我說啊,那楊大妮就是個白眼狼,以前凈拿了家里的東西去補貼男人,結果人家還不領情,現在好了,竟然折騰著分家啊,一個賠錢貨,竟然分家,嘖嘖,這樣的人啊,就該沉塘的……”
旁邊的關童氏忍不住白了一眼那媳婦,想要開口數落一二,但是人家也沒明說是她家兒子青書的名字,自己不能上趕著去接話,不由得就更加惱恨楊如欣了,都是這個死丫頭折騰的,將她兒子的名聲都敗壞了,那就是個掃把星,沉塘一點都不冤屈……
“狗子娘。”王荷花卻看了過去,扭頭看向那個說的起勁的婦人,“誰都能說這個話,就你沒資格吧?為了一斤肉都能將你婆婆趕出家門去,現在還好意思說別人不孝順?要沉塘的話,你應該是第一個吧?”
“是啊,大冬天的,你婆婆在外面待了一宿,那不是被你折騰死的啊?”趙杏花也跟著開口,“有臉指責別人,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個啊?”
王荷花和趙杏花比較能談的來,兩家的關系一直很好,一般在外面只要一個人開口,另外一個人都會幫襯著。
“人家現在說這個話,這是為了她未來的親家出頭呢……”劉翠云也笑了,雖然沒明說,但是大家一般都明白。
周圍頓時引來一陣哄笑。
狗子娘叫田金花,她的兒子馬狗子跟林月娥的小閨女王寶珠不知道什么時候看對眼了,有很多次村里人都看見兩個人鉆后面的林子呢,只是畢竟兩個人年紀小,加上兩家人都不怎么受人待見,所以也沒人說,今天看這田金花指責楊如欣,劉翠云這個直脾氣自然是看不過,就給一下子點出來了,因為有一次那兩個人就鉆在她家的豆角架子下面親嘴,結果她去摘豆角的時候碰到了,還嚇一跳呢。
不過劉翠云一向不是個愛說閑話的,所以也就跟自己的男人說過,今天之所以說出來,這也算是跟楊如欣示好,畢竟她是看出來了,顧家跟楊大妮的關系不一般,自己的兒子要跟著打獵,她就不能瞻前顧后。
“胡說什么?什么親家?我兒子還小呢。”田金花急了,“你們幾個別血口噴人,你們的兒子閨女才亂搞呢。”
“我家兒子規矩著呢,從來不會拉著姑娘鉆豆角架子。”劉翠英冷笑了一聲。
“是啊,咱們雖然不是大戶人家,但是禮義廉恥還似乎懂得……”趙杏花也跟著撇嘴,“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