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不光難受,而且,還有點害怕啊。”鄒秋月吸吸鼻子,“如果不是因為月兒,大少爺就不會……晟哥哥也不會和大少爺反目,反而連累了顧家的名聲……月兒死不足惜啊,只是現在徹兒還小,月兒就怕萬一大少爺懷恨在心,對這徹兒出手,那……”
說實話,這么多年了,她還是很不甘心的,雖然她現在是名正言順的掌管著顧府的中饋,可是,在京城貴圈里,她卻一直都只是顧太太,雖然有人因為禮貌也會稱呼一句顧夫人,但是她是沒誥命的,那么就比那些同樣二品大員的夫人就要矮一頭,甚至有些場合,人家大妝了之后,自己還要行禮呢。
這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大宣朝的規定,三品以上的官員的正妻都是有跟丈夫品級相等的誥命稱號的,雖然沒什么具體的好處,可是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比如重大活動,有品級的誥命都是要按品大妝的,到時候座位什么的都是有講究的。
那些品級低的要給高的行禮,沒品級的就要給有品級的行禮的。
她從來都是給別人行禮的那個。
其實顧晟是禮部尚書啊,那對這些規矩什么的肯定最清楚的,可是卻一次都沒提過要給她請封。
她倒是提過,但是他說時機不對。
可是什么時候算是對的時機呢?
雖然不滿,卻又不敢多提,生怕提多了反而弄巧成拙。
但是她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舒家,雖然舒家在舒曼之死后就退出了朝堂,但是卻依然不能小覷,如今顧煜回來了,那么她必須要提前做防范了。
只要顧晟依然恨著那個兒子,那么她的日子才能舒坦,她可不希望那個那個男人回來。
“放心吧。”顧晟拍拍鄒秋月的后背,“徹兒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然任何人傷害他的。”頓了一下,“我知道你當初受了委屈,不過,事兒已經過了,你就不要總想著了,有我在,沒人敢亂來的……”
鄒秋月最大的好處就是會察言觀色,聽出了顧晟語氣里的煩躁,頓時見好就收,抬手拿手帕擦了一下眼淚:“嗯,月兒明白了。”
顧晟臉色也緩和了。
“晟哥哥你先坐一下,月兒去梳洗一下。”鄒秋月嬌弱的一笑。
顧晟的心就跟著酥癢了一下。
很快,鄒秋月重新梳洗打扮了之后走了出來,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晟哥哥,這些日子應酬了不少場,今兒就休息下,月兒之前就讓人燉了魚湯呢……”然后讓人將小廚房的魚湯端了進來,親手端了碗拿了勺子,“讓月兒伺候老爺喝湯……”說著自己先喝了一勺,然后就貼上了顧晟的唇。
顧晟雖然人到中年了,但是骨子里卻是風流的,之所以這么些年一直寵愛著這個女人,也是因為在男女之事上,這個女人放得開,每每都會讓他覺得自己還是二十幾歲似的。
很快,一碗湯喝完了,屋里也旖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