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的離開了槐花胡同之后,楊如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阿槐,沒想到你這么受歡迎呢。”柳思源撇撇嘴。
“你妒忌啊?”楊如槐沖著柳思源微微的挑眉。
“不。”柳思源急忙搖頭,“我只是……有些羨慕。”說著還咧了一下嘴。
楊如槐白了對方一眼:“行了,先找住的地方吧,找個離著縣衙進店的客棧。”
半個時辰之后,三個人終于住進了客棧,但是因為過來盜墓的人多,所以,客房還是很緊張的,走了兩家客棧才找到了一間客房。
“好歹有一間房子。”楊如槐感慨了一聲,“不用露宿街頭。”
柳思源則忙著去跟店家要被子褥子,三個人住,原本房間里的被褥肯定是不夠的。
“阿槐少爺,接下來咱們怎么辦?”肖一維將馬車安頓好了之后走了進來,“樓下不少人都在談論那個古城呢。”
“談論什么?”柳思源一直都很好奇那個古墓,所以聽見這樣的消息就來精神了。
“說是有人已經找到入口進去了,只是現在進去兩天了都沒動靜,也不知道死活呢。”肖一維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現在還有一些人要進去,但是一直在猶豫。”
“難道那些人已經出事兒了?”柳思源看向楊如槐。
楊如槐攤手:“我怎么知道?”
柳思源不說話了,阿槐說的沒錯,他的確不知道。
“走吧,古城去不了,但是咱們卻還有別的事兒做。”楊如槐起身往外走去。
“等等我。”柳思源追了過去。
“阿槐少爺?我……”
“肖叔,你就留在客棧吧,畢竟卡卡不能跟著出去。”楊如槐笑了一下,然后轉著笛子走了出去。
“阿槐,這廣華縣大了不少呢。”柳思源一邊走一遍感嘆,“我來的時候,這里還沒有這些商鋪呢,對了,那邊那家賣一種夾了肉菜的餅的,可好吃了……”
“知道縣衙怎么走不?”楊如槐伸手將柳思源的腦袋按住了,“不知道就去找人問問。”
“知道知道。”柳思源急忙點頭,“就在前面左拐。”
站在縣衙門口,楊如槐皺了一下眉頭:“這縣衙看上去挺破啊。”
柳思源點頭:“前些年就這么破,現在還這么破。”
楊如槐點頭,然后走上前去。
“有事兒嗎?”那守門的衙役擋在了門口,一臉的不耐。
“我想打聽一個人。”楊如槐一臉笑容,當然,也沒忘遞一塊碎銀子過去。
那衙役一看有銀子,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不知道公子想找誰啊?”
“你們這里有一個叫段少格的人嗎?”
“段……”那衙役的臉色詭異了一下,“你是他什么人?”
“這么說,這位大哥是認識他的?”楊如槐的眼睛一亮,“我是他的一個遠方親戚,好多年沒見了,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可是發現他家都沒人了。”
“你叫什么?我進去給你問問去。”
“你告訴他,還記得迎春嗎?”
那衙役點點頭,然后囑咐另外一個衙役看好了門,這才轉身進了里面。
楊如槐則退下了臺階,在石獅子旁邊站定。
“阿槐,怎么樣?”柳思源跟了上來。
“應該能找到人。”楊如槐點點頭。
果然,沒多會,衙門里就跑出來一個男人,然后四處的張望了起來,看了半天也沒看見一個熟悉的女人,只能回頭看向那個叫自己出來的衙役:“人呢?”
“那呢。”衙役指了一下楊如槐。
“你,你們……”那男人走過來打量著楊如槐,“你們認識迎春?”
“你段少格?”楊如槐打量著對方。
“我是。”
“找個地方聊兩句?”
段少格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跟我來吧。”
一刻鐘之后,倆人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個酒樓的二樓包廂里。
柳思源主動的要求給倆人望風,就坐在了外面。
“迎春在哪里?還活著嗎?”包廂里,段少格迫不及待的開口。
“她現在很好。”楊如槐點頭,“起碼過的很安全。”
“那就好。”段少格的眼眶有些紅。
“她現在在京城。”楊如槐笑了一下,“跟在我妹妹的身邊做管事娘子,過的還不錯。”
“那就好。”段少格呼了一口氣,“那她成親了嗎?她丈夫對她好嗎?”
楊如槐搖搖頭:“她一直沒成親。”
段少格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隨即就平靜了下來。
“對了,她現在改名叫楊禾了。”楊如槐忽然想起了什么,“而有了你的消息,相信楊禾姐姐一定會高興的,我一會就送信給她。”
“那你來這里是做什么的?不過也是為了尼雅古城吧?我跟你說,那地方邪門的很……”
“段大哥誤會了。”楊如槐搖搖頭,“我又不懂那個,我不會去自尋死路的。”
段少格松了一口氣。
“我是來做生意的。”楊如槐笑了一下,“原本是弄了一些貨物過來出手了,現在就想看看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弄點別的東西,或者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生意可以做。”
“那我有什么能幫上你的嗎?”
“我對這里不熟,你要是有空,能帶我熟悉一下這里嗎?”
“這個沒問題。”段少格點頭,“明兒就是我的休沐日,我帶你們轉轉。”
“那就謝謝段大哥了。”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嘈雜聲。
楊如槐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就急忙走了出去,就看見柳思源正在被一個女人糾纏呢,急忙走了過去:“怎么了?”
“阿槐,救命啊。”柳思源急忙竄到了楊如槐的身后。
“柳思源,你個沒良心的。”那個女人卻哭著撲了過來,“我等了你大半年,你竟然都不回來,現在回來了也不回家,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讓我怎么活啊?”
楊如槐有些傻眼。
“你胡說。”柳思源有些急眼,“我跟你根本就沒關系,你別想訛人。”
“我怎么訛人了?難道咱們倆沒有婚約嗎?”女人哭得梨花帶雨的,“你現在想抵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