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大分為上城區和下城區,但這上下劃分的標準并不是地理位置,而是身份階層,上城區是正常的城市區域,下城區則是貧窮落后的混亂街區。
大部分吸血鬼的巢穴,據點,藏身處,都分布在下城區,因為上城區是純血貴族的領地,每一個純血的吸血鬼家族,都占據著一片富饒的區域,如領主一般維持該區域的安寧。
他們有血奴供養,不需要狩獵,也嚴禁其他吸血鬼進入他們的領地襲擊人類,因為他們需要維持自己的“合法”身份,避免被獵人或者聯邦機關列為非法吸血鬼獵殺。
大量非純血的吸血鬼不能進入上城區生活,只能堆積在下城區之中,使得下城區一日比一日混亂。
為了安置這些吸血鬼,控制人類與吸血鬼的比例,吸血鬼議會建立了許多幫派,管理這些非純血的吸血鬼,以免他們向其他城市或者區域擴散,引來聯邦機關的圍剿。
這些幫派經營著舞廳,酒吧,賭場的場所,獲取的資金一半上交給議會,一半供養自身,基本上,每隔幾天都會來一次鮮血派對,通宵達旦的狂歡。
這就是吸血鬼的生活,醉生夢死,沉淪墮落。
狄肯費斯雖然是這些幫派的管理者,但他很少出現在下城區,相關事宜全部由他的小弟昆恩負責。
作為狄肯費斯的代言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昆恩,也沒有虧待自己,每晚都流連于舞廳之中,參加各個派對,過得簡直不要太舒服。
今晚也是一樣,鮮血派對即將開始,迷亂的燈光下震耳欲聾的音樂中昆恩抱著一黑一白兩個女伴,正在享受人哦不鬼生。
“哈哈!”
看著舞池中狂亂的人群,剛剛吸食過違禁品的昆恩放聲大笑不顧附近與來往的人,按下一個女伴的腦袋就要……
“昆恩?”
還未體驗到快感一道陰影便當面籠罩了下來,剛準備享受的昆恩察覺不對,急忙抬起頭來。
“法克!”
望著眼前巍峨如山岳一般的身影,昆恩瞬間打了個激靈顧不上其他驚怒交加的叫罵一聲,就要起身逃竄。
作為狄肯費斯手下的頭號小弟兼頭號打手,昆恩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身穿紅色大衣的東方男人是極為恐怖的角色,因此想也不想起身就逃。
可惜,他的動作趕不上他的眼光……
“砰!”
“咔嚓!”
昆恩方才起身一記重拳便砸了下來,勢若崩山一般重擊在他的肩頭頓時一聲巨響,摻雜著清脆的斷裂聲傳出。
“法克!”
昆恩被這一拳砸回座椅上右肩骨骼盡數粉碎現在整個肩膀都塌了下來軟綿綿的垂掛在半空之中,隨著神經不斷的抽搐驚亂。
這樣的傷勢,換成普通人,只怕早已經痛昏了過去,但昆恩不是普通人,吸血鬼的強悍體質讓他依舊清醒,甚至還有余力大叫:“干掉這個混蛋,他是吸血鬼獵人。”
“吼!”
其實不用他叫喊,發現狀況的吸血鬼已經沖了過來,從身后撲向羅寧,想要將他壓倒在地。
然而……
羅寧反手一掄,沉重的武器箱橫掃而出,幾個飛撲而來的吸血鬼躲避不及,直接被混合了白銀的武器箱擊碎身體,在半空中化作一團火焰爆散開來。
火光爆散,余燼飄飛,空氣之中頓時彌漫起了濃郁的焦臭味道。
“法,法克!”
看著那起碼有幾十公斤重的武器箱,再回想方才羅寧那輕描淡寫卻迅猛無比的動作,昆恩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蒼白了許多,顧不上右肩的痛楚,顫顫巍巍的移動雙腳,就要趁機爬開。
羅寧眼角一瞥,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但卻沒有理會,將武器箱背在肩后,神色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眾多的吸血鬼。
“是,是他嗎?”
“刀鋒?”
“日行者?”
“不,不是他,東方人!”
“吼!”
震耳欲聾的音樂陡然平息了下來,舞廳中狂亂搖擺身體的吸血鬼們停止動作,轉望向不知何時進入這里的羅寧,眼中充滿了恐懼。
但也不乏個性瘋狂或被藥物沖昏頭腦的角色,擠開驚懼僵硬的人群,上前向羅寧發出了陣陣嘶吼。
“人類!”
“吸血鬼獵手!”
“撕碎他,撕碎他!”
幾只吸血鬼的嘶吼,帶動起了整個群體的嗜血性,激烈的嘶吼與咆哮在舞廳之中回蕩,刺激著人的耳膜與神經。
對此,羅寧卻渾不在意,伸手向面前的幾只吸血鬼勾了勾,輕笑說道:“來!”
“吼!”
雖說語言并不相通,但動作姿態卻是基本通用的,面對羅寧的挑釁,幾只被藥物沖昏頭腦的吸血鬼咆哮一聲,沖開人群便向他撲去。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一朵鮮紅的玫瑰,還有……
“砰!”
羅寧按動開關,將武器箱擲倒在地一腳踏住,耀眼無比的強光隨之照射而出,若太陽綻放的光輝一般,瞬間淹沒了所有吸血鬼的視線。
鮮血派對有一個相當重要的環節,那就是血浴,這也是這些下城區的吸血鬼們難得飽餐一頓的機會。
因為這個原因,來參加鮮血派對的吸血鬼,穿得都很清涼,其中不乏裸裝上陣的豪放派。
所以……
“啊!!!”
光芒綻放,耀眼無比,將昏暗的舞廳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舞池內眾多吸血鬼躲避不及,發出聲聲凄厲的尖叫。
“噗噗噗!”
隨后,火焰噴涌,身軀爆散,不知多少吸血鬼,這紫外線光的照射下化作了灰燼。
片刻之后,悲鳴沉寂,火光消散,再見不到有什么吸血鬼,偌大的舞池之中,除去余燼,還是骨灰。
“砰!”
羅寧腳尖一挑,武器箱翻飛而起,被他一把抓在手中,熄滅了那耀眼得強光。
強光熄滅,羅寧望著手中還有些滾燙的武器箱,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舞廳。
半個小時后,一名身穿黑色大衣,背著長劍,帶著墨鏡的黑人男子走進舞廳,看著滿地的灰燼,不由自主的歪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