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清舒就起來打拳了。
阿忠出門,看到這場景站在原地沒動。等清舒打完拳,阿忠說道:“姑娘,這套拳是段師傅教你的?”
“是啊!忠叔,這套拳不好嗎?”
段師傅其實不僅會拳,他的刀法也很厲害。只是清舒是個小姑娘且家里還很有錢,他覺得舞刀弄槍不好就只教了拳法,至于刀法則沒教。
阿忠搖頭說道;“不是,這拳你學得很好,出拳有力虎虎生風。”
清舒咧開嘴笑。
時辰還早,清舒又進屋看了會書。一直到春桃叫吃飯,她才去了堂屋。
傅苒與清舒說道:“我等會送了敬澤去歐陽先生那,到晚上才能回來。”
清舒點頭道:“老師不用擔心我,忠叔等會會送我去女學,中午他也會來接我。”
女學雖然不提供住宿,但提供午飯。不過伙食比較貴,一個月要十兩銀子。
清舒就住在女學旁邊走路也就三四分鐘,所以她午飯是準備回家吃的。
“好。”
吃過飯清舒就去了女學。因為知道今天要發書,所以她背了個布包。
到了門口清舒與忠叔說道:“阿忠爺爺,你回去吧!等到下學的時候你再來。”
阿忠想跟著去,結果被門房給攔住:“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校。”
阿忠只得站在門外。
等看不見清舒的影子,阿忠就準備回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行馳過來停在了門口。
祝斕曦下了馬車,就催促紅菱:“紅菱姐姐,你快些,要遲到了。”
紅菱笑著說道:“姑娘,不用擔心,還有一刻鐘呢!”
阿忠看著丫鬟扶著祝斕曦進去,走到門房旁邊問道:“這是誰家的姑娘?”
看那一身的穿著,非富即貴。
這守門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婦人,雖知道阿忠是仆從但她并沒有輕視:“這是總督祝大人的嫡長孫女。”
阿忠問道:“這里的女學生能帶丫鬟進去嗎?”
這婦人笑著道;“按照校規規定是不能,不過這祝姑娘身體比較弱,所以山長準許她帶一名丫鬟跟著。”
什么身體弱,不過是因總督府的姑娘所以更嬌貴一些了。
女學的五個年級初級班單獨一個院子,就在女學南邊的位置。黃級跟玄級一個院子,地級跟天極班一個院子。
清舒很快就找著了她的班級,進去就發現差不多坐滿了。這些人交頭接耳,正聊得歡呢!
因為今天是第一天上課沒分位置,都是自己挑位置的。
清舒看了下,除了王蔓菁身邊還有個空位置,就只剩最后一排兩個位置沒人。
這壓根就沒的選,清舒徑直往后去。
王蔓菁看著清舒眼中就閃現過惱恨,她沒想到自己竟要跟這個鄉巴佬同班。
剛坐下,她前面的姑娘就轉過身問道:“我叫楚玉婷,你叫什么名字?”
清舒笑著說道:“我叫林清舒……”
楚玉婷一臉驚喜,說道:“你就是林清舒呀?林清舒,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三科都是滿分。”
清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那只是僥幸。”
“你太謙虛了……”
不等她說完,王蔓菁冷哼一聲說道:“楚玉婷,人家都承認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你還捧什么呀?”
楚玉婷白了王蔓菁一眼,說道:“有本事你也碰三個滿分給我看呀!”
王蔓菁正準備反唇相譏,就看見祝斕曦從外面走了進來。
“斕曦、斕曦,這,這呢!”她身邊的位置,就是特意給祝斕曦留的。
祝斕曦原本是想跟清舒坐一塊,可她架不住王蔓菁的熱情,最后坐到她旁邊。
楚玉婷撇撇嘴,小聲跟清舒說道:“你能告訴我,你雜學為什么能考滿分嗎?”
清舒笑著說道:“運氣好,考的題目正好都是我看過的。”
這次的雜學考的內容涵蓋的內容很廣,有寓言故事、歷史名人、農學的一些基本常識,還有一些智趣題目。
清舒這兩年閑暇就看書。傅苒就挑了很多種類的書給她看,書看得多了知識積累得也就多了。
楚玉婷笑著說道:“那你肯定看過很多書了。”
“不多。而且我先生經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平日休假的時候就帶我去外面走走看看。”
像去那種字畫鋪子,傅苒就會跟她講一些古代名家的事。在莊子上,就會講一些神農以及農事跟氣候等。
聽得多了,自也就懂了。
楚玉婷非常訝異:“沒想到傅先生是這般教你的。”
像楚家這樣的人家,她們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清舒的底細,早被她們知曉了。
兩人正說著話,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先生來了。頓時,課堂內鴉雀無聲。
先生走進來,站在最上面與眾人作了介紹:“我姓范,以后教你們算學跟書法。另外,你們以后有事都可尋我。”
她不僅是算學跟書法先生,也是初級一班的負責人。
聽到范先生說要重新排過位置,王蔓菁大聲叫道:“先生,我覺得不用再重新排位置了,這樣挺好的。”
范先生問了下,見大部分都不想再排過位置點頭道:“那暫時就不排位置了。”
說完,朝著外面說道:“將書搬進來。”
清舒領了四本書,分別是《論語》、《基礎算學》、《游記》以及一本字帖。
這本游記是始賢皇后周游天下后所編著,里面記錄了各地的民俗風情。如今,這本書作為初級學生必學科目。
范先生說道:“除了這四門學科,另外還有音律課跟琴棋畫,書籍等你們上課的時候再發放。”
音律跟書畫課并不是每日都會上的,它們是輪換著學。
第一堂課是算學。雖范先生講得不錯,但清舒耐著性子聽了小半刻鐘就聽不下去。
不過論語她都倒背如流了,所以清舒就看《游記》。當然,這本書她也看過。不過因寫得有趣,哪怕重溫一遍也覺得很有趣。
一個班也就二十個學生,哪怕清舒坐得比較靠后,范先生還是發現她一直低著頭。不過范先生知道清舒算學很好,所以并沒點名,由著她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