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婷回到學堂,看向王蔓菁道:“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勇氣竟污蔑清舒偷你的表。我告訴你,清舒家里有三塊懷表,其中一塊鑲了六顆紅寶一塊鑲嵌著十八顆珍珠。這兩塊無論哪一塊,都比你的值錢。”
王蔓菁怎么可能相信這話:“她連織錦都沒錢買要人送,怎么可能有那么值錢的懷表。楚玉婷,林清舒給你了什么好處為幫她不惜謊話連篇。”
楚玉婷時間明白她為何污蔑清舒是賊了,當即嗤笑道:“我知道你見林清舒是鄉下來的就認為人家窮。我告訴你,清舒是是鄉下的可不代表她就窮,相反,清舒家很有錢。她家除了懷表還有掛鐘,另外她住的宅子不是租的是買的。”
頓了下,楚玉婷說道:“那宅子可是記在林清舒名下。你要不相信,讓人去衙門一查就知道真假了。”
她是相信陳媽媽這話的,因為這樣的謊言很容易拆穿。
王蔓菁臉都綠了。
楚玉婷看了她這樣,別提有多解氣了。哼,讓你瞧不起人,現在被打臉了吧!
下午,清舒仍沒來上課。
范先生知道后,苦著臉去找簡舒:“這事是王蔓菁做得不對,可也不能因此就慪氣不來上學了呀!這孩子還得你去勸勸。”
簡舒此前并不知道此事:“沒憑沒據就說清舒偷她的懷表要搜清舒的包,她怎么不上天呢?”
范先生也覺得王蔓菁很過分,要可以都想將她趕出一班。可惜,她沒這個權利:“我這教了十多年書也還是頭次碰到這種事。”
丟東西在女學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沒憑沒據污蔑同窗是賊還要搜包搜身的,這絕對是第一次。
想到清舒說的那些話,范先生說道:“對了,林姑娘還當著班里的學生說王蔓菁考了六十多名,她頂替別人進的一班。這事傳揚出去,對女學的影響很不好。”
簡舒不管這事,沒好氣地說道:“這事等山長回來,讓她處理。”
將王蔓菁塞進一班的是山長,當日她是強烈反對這事。
這事可以放一放,可清舒不來念書卻是一件大事了。
范先生說道:“這么好的苗子要就此放棄學業,對我們女學來說是一大損失。”
關鍵是人家有錢,不在女學念書也可以去其他學校念。
簡舒莞爾:“她只是說不愿跟王蔓菁同班,并沒說不來女學念書了。”
“讓王蔓菁回三班?”
簡舒搖頭道:“王蔓菁的事讓山長處理,我是不管的。至于清舒那里你也不用管,這事我心里有數。”
范先生聞言頓時放心了。
王家老太太晚上知道女學內發生的事,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醒過來先是將王蔓菁罵了個狗頭淋血,然后讓她去給清舒道歉。
可惜,清舒聽到她來連門都不讓開。
傅苒勸說道:“清舒,冤家宜結不宜解。既王家的人來道歉,這事就算了。”
“老師,這名額是我們先得的,并不是我們搶了她們的。就因為如此她們就想斷我前程。窺一斑而知全豹,從此事就可看出王家的人行事是如何的囂張蠻橫了。老師,這樣的人家你相信她們會真心道歉?”
關鍵是這名額還不是為王蔓菁,而是為王大太太的娘家侄女。事實證明,她表妹成績并不怎么樣,連一百名都沒考進。
傅苒哪能不懂這個理:“只是我怕你這么下她們面子,她們會暗中對你不利。”
明面上肯定不敢做什么,可暗地里要對清舒做什么她們可招架不住。
清舒笑道:“只要我小心一些,他們不能將我怎么樣的。不過老師你往后要小心一些,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傅苒笑著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除非王家喪心病狂,否則不會對我下手。再者有墜兒在,就算他們想對付我也不怕。”
“那就好。”
回到家,王蔓菁跪在地上哭道:“祖母,我承認今日的事是魯莽了,可我也不是成心的。我都上門道歉她竟連門都不開,太不將我們王家放在眼里了。”
王老太太也惱恨清舒的不識抬舉,但也恨王蔓菁沒腦子:“給我去祠堂跪著,沒我的話不準出來。”
王蔓菁哭著去了祠堂。
至于王大太太,被老太太罵了一頓就回自個的屋。
“這個臭丫頭,我要她好看。”
第二日上午,童凝蕾上門。
童凝蕾不僅是王家的三太太,也是傅苒的同窗好友。所以,不好拒之門外。
清舒與傅苒說道:“先生,我進屋看書,就不陪你招待客人了。”
傅苒見到童凝蕾,直接說道:“阿蕾,若是你來看我,我歡迎。可若是給王家當說客,那你就不要開口。”
童凝蕾面色微變:“阿冉,林姑娘小孩子心性,你作為老師應該規勸她才是。”
不等傅苒開口,童凝蕾道;“我知道這事蔓菁做錯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阿冉,你好好勸勸清舒,別讓這事再僵著了。”
傅苒沉著臉說道:“你一句知錯了就想將這件事揭過去,哪有這么便宜的事。阿蕾,我問你一句,若是你閨女被人這般不分青紅皂白污蔑為賊還要搜包搜身,你也會讓她忍氣吞聲嗎?”
童凝蕾沒想到傅苒也油鹽不進,臉頓時沉下來了:“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傅苒冷笑道:“受影響的是王家,可不是我家清舒。”
這事鬧得越大,越會讓人覺得王家家教不行。這事要傳到京城,王良娣顧忌都要受影響的。
童凝蕾忍著氣說道:“阿冉,那你說林姑娘要怎樣才能原諒蔓菁。”
清舒從屋子里走出來,冷笑道:“想要讓我原諒王蔓菁,除非她當著初級班所有學生的面跟我道歉。”
“你不要太過分了。”
清舒可不怕童凝蕾:“是我過分還是你們王家過分?斷我進學的路不成,又要污蔑我偷東西。要讓她得逞,我現在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女賊了,女學哪還有我的立足之地。如今只是讓她當著初級班的學生道歉,而不是當著整個女學師生的面道歉,我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童凝蕾一臉怒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