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聽到自己是第五名非常意外,他覺得成績應該在二十名外的,畢竟他的詩詞寫得有些差強人意。
一般詩詞做得好的人都是比較感性的人,而清舒跟符景烯兩人都是非常理性的人所以寫的詩詞都是中規中矩。
聶老先生開懷大笑:“當浮一大白。”
“景烯啊,還有沒有女兒紅啊?再給老師喝一杯吧!”
符景烯搖頭說道:“上次就跟你說了那是最后的兩壇。不過你若想喝,我讓雙瑞福運樓給你買一壇梨花白來,不過每天只能喝一杯,不然師娘知道連我都要罵了。”
那酒窖的窖口都被他封了,里面的酒暫時是不會拿出來了。
聶老先生有些遺憾,竟然真的沒有了。梨花白雖然差點,但總比沒有的強。
等酒打回來,皇榜也貼出來了。
墨硯一臉激動地說道:“少爺,你中了,中了第五名。”
符景烯說道:“這個我早知道了。張芾他們呢?中了沒有?”
“少爺,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也去看了榜單?”
雙瑞笑著說道:“長公主早早就將結果告知了林姑娘,所以我們小半個時辰前就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墨硯繼續說道:“少爺,大家都中了。張芾公子三十八名,關二公子是五十六名,關力勤公子六十九名,李南公子是一百二十五名。”
符景烯愕然:“李南一百二十五名?”
李南這次并沒把握只是下場試水,沒想到竟然也考中了,只是這名次有些不大好。
墨硯點點點頭,將抄寫下來的錄取名單給了他看。
看到會元是蘭瑾,符景烯一點都不意外。這次會試呼聲最高的就是他了,上次守孝他沒能參加會試,經過三年的沉淀如今考中第一也是眾望所歸。
第二名跟第三名都是江南的大才子,也是這次眾人押注的熱點人物。
至于第四名符景烯并沒聽說過此人,也算是這次會試最大的黑馬了。
看完錄取名單,符景烯就去找蘭諾了:“師姐,這次還要勞煩你跑一趟了。”
蘭諾笑著說道:“你這次考得很好,出乎我的預料。”
雖然符景烯是上一屆的解元,但他起步晚底子薄,在這點上就不如那些很小就啟蒙得名師指點的學生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也是運氣好,我也沒想到會是第五名。”
他正兒八經念書到現在也才十年。也虧得他記憶力好,不然哪比得過那些底蘊深厚天資又好的考生。
其實符景烯這次能得第五名的好名次,并不完全是運氣。在知道換了主考官后,他就讓劉黑子搜集了一些他的事跡。發現他不僅剛正不阿,大公無私,還非常關注民生。覺得權該為民所用,利該為民所謀。
所以他寫的文章非常對蘭奕的胃口,所以被評了個上上等。若不是詩詞拖了后腿,他都能入三甲。
蘭奕笑著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你放心,我明日就上門跟老夫人說婚期的事。對了,你想好去找誰算黃道吉日了沒有?若沒有,我給你推薦一個。”
符景烯笑著說道:“顧外婆說她認識靈山寺的一位師太,到時候請她幫我們算下黃道吉日。”
顧老夫人還說讓他安心復習,準備接下來的殿試,至于婚期她挑選好日子就會通知他的。
蘭諾笑著道:“老夫人這般體貼你,你以后可得好好孝順她。”
不用問也知道,老夫人肯定要跟他們住在一起了。
符景烯點頭道:“我會跟清舒一起好好孝順她老人家的。”
說了幾句話,蘭諾就說道:“你快回去吧!還有一個月要殿試,你好好準備。”
回到家里,他就看見張芾跟關力勤幾個人:“你們來做什么,不會又要住我家吧?”
三個人還真是準備住過來,張芾說道:“我們都覺得跟你一起溫習比較踏實,我爹娘知道后也特別支持。”
鄉試以及會試前幾天他們都是跟符景烯住一塊的,然后考試格外順利。
符景烯看了三個人,好笑說道:“你們這是賴上我了?”
關力勤樂呵呵地說道:“咱們兄弟說這話就太傷感情了,而且聶老先生非常歡迎我們,還說晚上請我們喝酒。”
住都住下了還能怎么辦,難道還能趕出去嗎?
第二日蘭諾就去了顧家,兩家早都說好了她其實也就走個過場。
蘭諾到顧家時聽到清舒在家,有些詫異地問道:“清舒今日沒去衙門嗎?”
顧老夫人笑著說道:“沒去。她那差事要我說還是辭了不干的好,衙門一有事就給她放大假。咱家也不缺那幾兩銀子,偏著孩子倔怎么都不聽我的。”
蘭諾說道:“要不等改日我跟長公主說說讓她回文華堂來。”
顧老夫人搖頭說道:“她說不回文華堂,不然就占了別人的名額了。算了,這孩子向來有主意,我也管不了隨她去吧!”
上次的事讓顧老夫人清晰地認識到,現在是她靠清舒,而不是清舒依賴她了。所以對清舒的事,她就不再插手了。
很快清舒就過來了。
蘭諾看到她說道:“一段時間不見,怎么瘦了這么多?”
清舒就奇怪了為什么長輩見到她總說她瘦了,明明還跟以前一樣沒胖沒瘦啊!
蘭諾問道:“你在禮部做得不開心的話就回文華堂。你也不用擔心占了別人的名額,就跟以前一樣做我的助手。”
清舒搖頭:“謝謝先生的好意,可我不想回文華堂。”
人各有志,蘭諾也不勉強她:“若是有什么困難你可以來找我。”
清舒很感激地說道:“謝謝先生。”
送走了蘭諾,顧老夫人說道:“清舒,我明日就去靈山寺請妙真師太給你們算個黃道吉日。”
妙真師太在京城名聲很響亮,名聲僅次于主持妙圓師太。不過兩人是師姐妹,關系也很好。
清舒點頭道:“這個外婆你操持就行。不過婚期不要定在小瑜前面。”
七八月太熱了,不說東西容易壞,就說新娘子穿著那厚厚的嫁衣都得中暑。九月已經轉涼了,天氣正好。
顧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說道:“那就在九月下旬到十月這段時間選了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