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錦宇得了消息就急忙忙地回了家。
鞏夫人一見到他就哭了:“老爺,琦玉這次犯了大錯,你一定要救救她。”
鞏尚書坐下后,看著鞏琦玉沉聲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與我一五一十說來。”
鞏琦玉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害怕,不由往鞏夫人身上靠。
鞏夫人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琦玉,你快將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你爹。”
鞏尚書看著他,說道:“你現在不說,那就去府順天府的大堂上說吧!”
“來人,送大姑娘去順天府。”
鞏琦玉再不敢存僥幸心理,當下就將事情從頭到尾都告訴了鞏尚書。
與此同時,孟奶娘在酷刑之下也將事情都招了。
孟奶娘說道:“我家姑娘去年端午前一日去街上買東西,在大街上無意之中看到符翰林。看到符翰林時,姑娘就與我說她終于遇見要嫁的人了。”
符景烯聽到這話頓時黑了臉。他原本以為是鞏尚書覺得他才學好前程可期,這才想要將女兒嫁給他,為此不惜拆散他跟清舒,結果沒想到,竟是被這個瘋女人看上惹來的禍事。
莫英也覺得好笑。這姑娘怕是腦子有問題吧!不然也不可能大街上看到出眾的男子,沒查清楚人家身份就說要嫁了。
駱捕頭問道:“后來呢?”
“等我弟弟打探到符翰林的身份后,姑娘就去跟大人與夫人說了。夫人跟大人知道符翰林定親后,都沒答應。可姑娘不愿意在家哭鬧了大半個月,那時候正巧林姑娘去了禮部當差,所以我家大人就去找了蘭大老爺說這事。”
孟奶娘難受地說道:“可是符翰林沒答應,我姑娘知道后大病了一場。符翰林,我家姑娘是真的喜歡你。為了你,她連命都差點沒了。符翰林,看在我家姑娘對你一片癡情的份上饒過她吧!”
符景烯面上沒什么表情。
莫英好笑道:“那她要是看上太孫,是不是也要太子看在她一片癡情的份上娶她為太孫妃呢?”
孟奶娘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駱捕頭繼續問道:“然后她覺得是林姑娘擋了她的路,就痛下殺手?”
孟奶娘說道:“我一直勸她讓她放下這個執念,可是姑娘鉆進死胡同不聽。上個符翰林高中榜眼跨馬游街,她看到翰林時與我說若是不能嫁給將翰林她寧愿死。”
“這次的事是誰策劃的?是你還是鞏夫人?”
孟奶娘忙搖頭說道:“不是,夫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那就是你了?”
孟奶娘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想得出這樣的計策出來。”
“那是誰?”
孟奶娘表示不知道:“一個半月前,有個人送了封信給我家姑娘。姑娘得了那封信如獲至寶,過了幾天她就從夫人那要了老爺珍藏的一副字帖。”
之后鞏琦玉就給了孟三平一筆錢,找刀疤綁架了童大釗的孫子。然后,她就將這本字帖送了出去。
“不是直接給的童大釗?”
孟奶娘搖頭道:“不是,至于送給誰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有姑娘才知道。”
“這么說毒跟蒙藥都不是你們給的。”
孟奶娘真不知道毒跟蒙藥是怎么回事:“我家姑娘是要童大釗殺了林姑娘的。她覺得只要林姑娘死了,符翰林就會娶她。”
與此同時,鞏尚書一巴掌將鞏琦玉扇倒在地:“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蠢貨?林清舒是什么人?那是鎮國公的義女,你竟然敢去殺她?”
鞏琦玉被激怒了,她嘶吼道:“我不管,我就要嫁給景烯,我這輩子就認定了他。你們不幫我,我就自己想辦法。”
鞏尚書氣急敗壞地說道:“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蠢貨?林清舒就是死了,符景烯也不可能娶你。”
“不可能。景烯都是被那林清舒那狐貍精給迷惑了。只要那狐貍精死了他就能明白,只有我才能幫他,那狐貍精只會拖他的后腿。”
鞏尚書聽了差點背過氣去:“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
鞏夫人安撫道:“老爺你別生氣了,琦玉她這是打擊太大有些失了理智。老爺,當務之急是怎么將琦玉摘干凈?”
鞏尚書面露灰敗之色,說道:“她買通人綁架童大釗的孫子,又抓了夢三,對方有了證人是摘不干凈的。”
鞏夫人抓著他的手說道:“老爺,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救琦玉。老爺,我們可就這么一個女兒啊?”
鞏尚書苦笑道:“救不了了。”
孟奶娘不可能熬得過那些酷刑,她一定會將女兒招供出來的。有孟奶娘的供詞,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鞏琦玉聽了這話大聲叫道:“我不用你們救,不能嫁給景烯我寧愿去死。”
鞏尚書看著她這癲狂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想讓她活就只有一條路。”
清舒聽到鞏琦玉瘋了,笑了起來:“為給鞏琦玉脫罪竟然讓她裝瘋?”
這主意,還真不錯呢!
封小瑜在旁岔岔不平地說道:“什么瘋了,肯定是為了逃避律法制裁裝瘋的。不行,我得去找我祖母。”
清舒抓著她的胳膊說道:“先別去找長公主,先看看周大人怎么判這事?”
封小瑜說道:“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不然將來但凡殺了人他們就以神志不清為由逃避責罰,那這世道豈不是就要亂了。”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所以我們要將這件事散播出去,我倒要看看鞏尚書能不能一手遮天。”
封小瑜提醒清舒:“可這樣一來,事情就瞞不住了。”
清舒知道她在顧慮什么,說道:“我已經沒事了,外婆知道也無妨。”
安安得了清舒的口信,就將她受傷的事告訴了顧老夫人。
趕到鎮國公府,看到面色蒼白的清舒顧老夫人不由罵道:“你這個讓人不省心的東西,出這么大的事竟然還瞞著我呢?”
清舒笑著說道:“外婆,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顧老夫人聽了這話悲從心來:“你說得輕巧,若是你有事讓外婆怎么活啊?”
安安在一旁說道:“外婆,這事也怪不了姐姐啊!要怪就怪鞏家那個瘋婆子,看到姐夫好就想嫁,姐夫不想娶就用這種惡毒的法子。”
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陰毒女人,還什么高門貴女。呸,人家丫鬟都比她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