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最近喜歡上了抓迷藏的游戲,在家清舒跟紅姑香秀會陪著他玩,所以到了花園他也要顧嫻陪他玩這個游戲。
福哥兒躲到石頭后面,被顧嫻找著時咯咯地笑個不停,然后又重新開始找個地方藏起來讓顧嫻找。
玩了小半個時辰顧嫻想如廁了,可福哥兒不愿回去還想玩,她沒辦法只能將孩子交回給了檀杏。
等如廁返回花園,遠遠的顧嫻就聽到一陣哀嚎聲。
顧嫻心頭一緊趕緊跑了過去,等看到福哥兒被香秀抱著才松了一口氣。不過等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婆子,她面露不解地問道:“怎么回事?”
紅姑說道:“她剛才想抱走哥兒。”
蜷縮成一團的婆子說道:“姑太太,老奴沒有。檀杏姑娘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要回去換衣裳,就將哥兒交給我照看一會。”
顧嫻看了她,說道:“樂媽媽?”
“姑太太,是老奴。”
話沒說完,紅姑又重重地踢了她一腳:“事到如今還想狡辯?我剛才一直隱在暗處,將你做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剛才顧嫻帶著孩子們,她跟香秀就沒出現隱在暗處。
這婆子疼得大喊了起來。
顧嫻看到紅姑這般野蠻粗魯很不高興,也不明白為何清舒要將這種人收在身邊。她冷著臉說道:“夠了,你說樂媽媽抱走福哥兒,她肯定是要抱福哥兒去其他地方玩耍。”
樂媽媽趕緊說道:“對對,老奴就是想帶了表少爺去池子那邊看荷花,順便摘一個蓮蓬給他吃。”
說完,她又哭訴道:“太太,她看到我抱著哥兒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毒打了一頓。太太,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顧嫻皺著眉頭說道:“紅姑,樂媽媽也是我府上的老人了,就算你覺得她抱著福哥兒有不妥也該來回稟我。你怎么能擅自動她呢?”
紅姑以看怪物似的眼神看顧嫻,這人能安然無恙活到現在也真是奇跡了。這個時候她也理解了為何清舒提起她時神色那般冷漠了,有這么一個糊涂透頂的親娘誰受得了。
香秀覺得顧嫻跟說不通,繼續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紅姑姐姐,我們帶她去見太太吧!孰是孰非,太太自有論斷的。”
見兩人沒將自個放在眼里顧嫻氣得不行,但她也奈何不了紅姑跟香秀只得跟著兩人回去。
她看向福哥兒說道:“福兒,來,外婆抱。”
福哥兒不愿她抱,摟著香秀脖子不放。在家里一直都是香秀帶著他的,所以對福哥兒來說香秀更親。
香秀輕輕地拍了下福哥兒的后背,說道:“哥兒,咱們回去找太太。”
回到主院,福哥兒見到清舒就大聲叫嚷著:“娘、娘……”
手腳用力想掙脫開香秀的束縛,一直到清舒懷中他才安靜下來。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樂媽媽,顧老夫人問道:“這婆子犯了什么事?”
紅姑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這個婆子與檀杏說完話故意蹲下弄鞋子,實趁機將幾顆石子放在路上。檀杏沒有防備,踩在這幾顆石子上就摔了一跤弄臟了衣服。”
“檀杏讓她幫著照料下哥兒自己回去換衣裳了,她等檀杏走后抱著哥兒就往假山處跑去,我擔心出意外就將她攔住了。”
一開始沒現身是想抓住樂媽媽的同伙,不過在發現她抱著福哥兒朝著假山那兒去就顧不上這些了。那假山里面錯綜復雜出口又多,萬一把福哥兒跟丟了她就完了。
樂婆子大叫著自己是冤枉的,將剛才與顧嫻說的又重新講了一遍。
清舒看都不愿看著婆子,冷漠地說道:“將她拖出去交給蔣方飛,看她是受誰的指使?”
顧嫻聽到這話,很不高興地說道:“清舒,你這是做什么啊?樂媽媽都說了他是帶福兒去摘蓮蓬……”
話沒說完就被顧老夫人給打斷了:“帶她下去,讓蔣護衛審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
在顧老夫人犀利的目光下,顧嫻將到嘴邊的話都給吞回去了。
揮了下手,顧老夫人讓花媽媽等人都下去后才問道:“清舒,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要對你們不利。”
顧老夫人也就在顧嫻的事上糊涂,其他方面都很正常。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對,有人想害我跟福哥兒,所以這段時間我讓紅姑跟香秀寸步不離福哥兒身邊。”
安排其他人太顯眼,而香秀跟紅姑一直照料福哥兒,讓她們跟著也不會引起人的懷疑與注意。
顧老夫人沉著臉問道:“是誰要對你不利?”
清舒也沒瞞著她,說道:“我跟景烯這些年結下了不少的仇家,暫時也不知道是誰要害我們。等蔣方飛審過她后,看看能不能追查到幕后主使。”
顧嫻白著臉說道:“清舒,你跟景烯做了什么怎么會得罪那么多人?還差點連累到福哥兒。”
清舒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這個不需要娘擔心,我跟景烯會保護好福哥兒的。”
顧老夫人也非常擔心,說道:“清舒,要不你還是帶福哥兒住到國公府去。國公府勢大,你住到你們去那些人也害不著你跟福哥兒。”
清舒笑著說道:“外婆不用擔心,那些人只會用這種下作伎倆不足為懼。”
怎么說呢?幕后主使可沒當初秦王那般囂張,不敢搞綁架刺殺那一套,最多就用這種陰暗的手段。
對于她這般自大顧嫻又氣又惱:“你不管自己也得顧及福哥兒,他還這么小可經不起這些事。”
清舒沒接她的話。
顧老夫人沒好氣地說道:“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蔣方飛跟老八學了一些手段,很快就撬開了這個樂媽媽的話。原來她丈夫有致命把柄在二管家的手中,剛才受二管家的威脅要她將福哥兒抱到假山那兒給他。若不照著二管家說的做,他們一家子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清舒覺得稀奇,問道:“為何你怕送管家卻不怕我的怒火?你覺得我將福哥兒偷走,我會繞過你繞過你們一家?”
樂媽媽哭著求饒:“大姑娘,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大姑娘求您就饒過老奴吧!”
其實她是在賭,賭顧老夫人跟顧嫻心軟不會禍及他們一家,不過在被紅姑毒打以及被蔣方飛折磨以后她就知道自己賭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