斕曦按照約定的時間將果哥兒送過來,因為不放心她就準備多留看看情況。
坐了不到兩刻鐘,她就安耐不住問道:“清舒,我們過去看看吧!”
清舒笑著道:“看什么?難道你擔心老師會打果哥兒?”
“我不是擔心傅先生打他,我是擔心他打沐晨跟福哥兒。”斕曦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孩子有多調皮,我是真沒轍了。”
也是無計可施了,這才將果哥兒送過來期望傅苒能教好他。
清舒早知道果哥兒的情況了,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跟老師說了果哥兒要不聽話不要打他也不要罵他。”
鄔正嘯打果哥兒下手很重的,所以這孩子才怕他。可清舒自問她與傅苒都不可能下得了這個重手,可若是打得不厲害這孩子又不怕。所以,清舒直接摒棄這條不用。至于罵,這么小的孩子罵他也不會聽,而且罵多了臉皮會越來越厚。
斕曦一怔,說道:“不打不罵?那他孩子更不會聽話了。”
“斕曦,果哥兒最大的喜好是什么?”不用斕曦開口,清舒就說道:“果哥兒最大的喜好跟易安一樣喜歡吃,喜歡吃肉吃各種的糕點。他若是不聽話除了白米飯我什么都不給他吃,他若是能抗住那也是他厲害。”
斕曦搖頭說道:“沒用的。他不聽話我還餓了他幾次,可他仍然不愿妥協。”
“你那叫餓啊?前腳不讓吃飯,后腳干娘就送了好吃的來。你就是天天餓他也不管用了。”清舒說道:“你要想他好就將他留在我這兒一個月,等將這些壞習慣掰正后再每日接他回家。”
斕曦有些舍不得,但想著果哥兒的頑皮咬咬牙說道:“好,就讓他在你這兒住一個月。”
清舒道:“咱們先說好了,這一個月你們不能見他。特別是跟干娘,你一定要阻止她過來。要她沒忍住舍跑過來看望果哥兒,那我跟老師也沒辦法了。”
小孩子其實都很精的,知道有人寵著慣著就會肆無忌憚,一旦沒人慣著也就老實下來了。
斕曦說道:“行,我回去就與娘說讓她一個月內不許過來。”
哪怕不舍得,為著孩子好也得忍著。
上午傅苒帶著三個孩子主要是講成語故事、看圖識字,然后再讓他們玩拼圖。
講成語故事的時候,因為傅苒講得繪聲繪色果哥兒剛開始也聽得聚精會神,可惜聽了一半就開始東張西望了。待到看圖識字這課,他就玩自個的去了。拼圖這課,因為拼的是一幅山水畫他沒興趣就跑出去玩。
因為清舒事先與她通過氣,所以果哥兒跑出去玩也不管等。不過午飯的時候晨哥兒跟福哥兒兩人吃蝦餃,他卻只有大米飯。
“我也要吃餃子。”
傅苒說道:“你剛才上課不專心聽講,玩游戲的時候還跑出去,作為懲罰中午只能吃白米飯。你若是下午還這樣,晚上也只能吃白米飯。”
果哥兒不干了:“我就要吃餃子,你們若不給我吃我就告訴祖母去。”
傅苒沒理他,這孩子其實什么都懂聰明得很,就是被寵壞了所以養成這幅無法無天的性子了。
清舒正與斕曦兩人在吃中飯,春桃就過來說道:“太太,果少爺哭著要回家。先生不讓他踢開先生要回去。被守門的媽媽攔著,他就對那媽媽拳打腳踢還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出血來了。”
斕曦立即站了起來說道:“清舒,我得過去看看。”
“老師會處理好的。”
斕曦說道:“我過去看看。”
清舒搖搖頭說道:“斕曦,你現在要過去干涉這事老師是不會再教他的。”
說完,她解釋道:“老師以前帶學生事先都會與其父母約法三章,那就是她怎么教孩子父母長輩都不準插手,一旦插手給再多的錢都不教的。”
若不是她出面說傅苒都不會同意教沐晨與果哥兒,這次斕曦要壞了規矩她的面子也不管用了。
斕曦苦笑一聲說道:“那我還是回去吧!”
清舒也沒勉強,送她出了門后就去找了傅苒:“老師,這孩子現在怎么樣?”
傅苒說道:“被我關屋里反省呢!你不用擔心,只要知道沒人護著他就會老實的。”
清舒笑著說道:“我不擔心,就是過來看看。”
不打不罵也沒餓著有什么好擔心的,現在主要是磨一磨他的性子。要說果哥兒的脾氣確實不好,福哥兒再調皮也不會咬人呢!
傅苒問道:“你跟鄔家的人打好招呼沒有?她們可不能干涉,不然的話我也管不住他的。”
“老師您放心,我跟斕曦說了要留果哥兒在這住一個月。這個月內她們不準來探望,若是來了就讓她們領了果哥兒回去。”
傅苒點點頭:“那就好。這孩子被慣壞了,不下狠手整治以后脾氣會越來越壞。”
現在年歲小還能整治過來,要再過兩三年性子養成了想掰正過來就難了。當然,肯下苦功夫也能教導好,只是她不愿費這個勁。
鄔夫人聽到果哥兒要在符家住一個月,說道:“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每天早晚接送,怎么就變卦了。”
斕曦解釋道:“之前是這般說的,可傅先生說果哥兒脾氣太壞了必須留在那兒嚴加管教。而且言明不許我們去探望,不然就不教了。”
鄔夫人道:“留在那兒也就算了,為什么還不許探望啊?”
鄔老夫人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怕你看孩子受苦,到時候舍不得就將人帶回來,要這樣的話傅先生的辛苦就白費了。”
“那一個月就能教好?”
斕曦搖頭說道:“清舒說一個月應該將這個壞習慣改正的,若一個月還不行那就再將時間拉長一些。”
鄔夫人很舍不得。
鄔老夫人說道:“我跟你說這個月不許去符家,不然孩子以后要成不了才都是你害的。”
這么大的罪名鄔夫人可擔不起。
想了下,鄔老夫人說道:“最近我的老寒腿又發作了,易安她娘,你陪我去溫泉莊子住些日子吧!”
留在京城,怕是兒媳婦一個沒忍住就跑去符家了。清舒到底是晚輩,她上門難道還真能攔著不見。
鄔夫人明白她的意思,苦著臉說道:“那我陪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