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給聶檢查完身體后告訴清舒說這孩子營養嚴重不良。
見清舒皺著眉頭,何大夫笑著說道:“符太太也不用擔心,孩子年歲小只要以后吃方面注意就好了。”
孩子只要吃得好睡得好,還是能很快養好的。而清舒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菩薩心腸,這孩子住到符家肯定能吃好穿好。
聽到這話清舒心頭稍松了下:“那你開個食補的方子,我讓照著食譜做給他吃。”
她也學過藥理,知道這么小的孩子不能藥補只能食補。
何大夫正好擅長這一塊,當下就寫了一份食譜的單子:“他現在腸胃弱,得吃清淡好克化的食物。等養一段時間后,再多吃葷菜。”
聶聞言忙說道:“我還在守孝期不能食葷。”
清舒一愣,不過這也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也沒佛了他的意:“不吃葷菜,我們就吃雞蛋跟牛奶羊奶這些食物。”
因為清舒說的這些并不算葷菜,所以聶也就沒再反對。
等何大夫走了以后,聶恭聲說道:“叔婆,謝謝你對阿的照料。不過不用那般麻煩,我身體沒問題。”
清舒笑著說道:“你剛沒聽到何大夫說,你身體很差腸胃也很弱得需要好好養。不然的話,不僅長不高以后身體也不會好。”
聶垂下了頭。
傍晚符景烯回來,清舒將聶的情況與他說了。說完后,清舒一臉不悅地說道:“那孩子瘦得就剩皮包骨了,也不知道聶家的人是怎么照顧的?哪怕不喜歡可既已過繼了那也是自家的孩子,怎么能這般苛待他呢?”
符景烯卻是搖頭說道:“師母有些左性但大哥跟大嫂卻都是寬厚之人。而且老師臨終之前交代過他們,他們不可能去為難聶的,我想這里面應該有什么事。”
聶家確實沒誰故意為難聶,只是他以前沒人管饑一頓飽一頓的腸胃變得很弱。而聶家的人也沒那么細心,所以這孩子不管怎么吃都那么瘦。
清舒沒興趣去追究怎么回事:“誤會不誤會我不知道但這孩子得需要好好養,要不然別說科考入仕了,做個正常人都難。”
符景烯笑著說道:“咱們不是決定讓他留在家里住嗎?既住在家里,那就照著大夫開的食譜來。”
“他這個樣子以后中午也要送飯去了。”
符景烯也沒反對,反正飯菜都是阿蠻做的又不用清舒受累。他當下與清舒說了另外一件事:“清舒,昨晚王子崧的密折送到皇上手中。”
清舒一聽就知道不對了:“密折,怎么回事?”
林承鈺只是一個小官,沒那自個讓王子崧動用密折。
符景烯直接將結果告訴了清舒,說道:“廣西整個官場腐敗不堪,岳丈只是其實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
“一省的官員都要懲治,那廣西還不得亂成一鍋粥。”
符景烯扶著她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皇上早有應對的。”
清舒對此早有猜測,說道:“王子崧面上去徹查我爹的案子,實際上是身負整肅廣西官場的任務吧?”
區區一個林承鈺哪有那么大份量竟勞動皇上派遣欽差去,所以當時她就猜測到查林承鈺只是一個幌子。
“對,皇上一直想要整頓吏治,這次岳丈的案子給了他一個契機。這個案子牽連甚廣而且問題比較復雜,一兩句也說不清楚。”符景烯說道:“你只要知道相對整個案子來說岳丈犯的那點事并不嚴重,所以也不會治太重的罪的。”
清舒說道:“他應該會被流放吧?只是不知道會流放多少年。”
符景烯沒想到清舒想得這般通透,說道:“五年到十年,而且崔氏牽連其中所以家產全都要充公。”
“嫁妝也都要充公嗎?”
符景烯看著清舒說道:“那就要看怎么操作了。若是我們出面肯定能留一些,不過你確定要出手相幫?”
“我只是問一問,這種事咱們不插手。”
符景烯與清舒說道:“若是崔氏的嫁妝也充公,那等他們流放回來就得你跟青鸞養著了。”
“我知道。”
“你要養著他們?”
清舒笑了下說道:“有錢辦學堂救濟慈幼院的孩子沒錢奉養親爹,到時候還不知道外人如何戳我的脊梁骨呢!”
“那你甘心養著他跟崔氏?”
他可是知道清舒有多厭惡林承鈺與崔氏這兩個人,出錢養著他們心里肯定膈應得慌。
其實他有許多辦法讓林承鈺消失,不過清舒沒這個想法他也不會動。
“崔氏我不管的,但林承鈺我跟安安肯定要養的。等期滿以后就讓他回老家,在鄉下一個月也費了不了多少錢。”
符景烯點點頭道:“那咱們就不插手,等著結果。”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對了,梅熠航明日就要住進來,我想著明日讓經業他們也一起搬進來住吧!”
“這事你安排就好。”
因為安安早就說了要跟著過來住,所以清舒就讓他們住在之前只住的那院子,這樣也省得倒騰。
因為隔得近,安安也就帶一些洗漱的物件以及換洗的衣裳過來。
安頓好了以后,安安就問道:“姐,你不是說不讓陌生人進來,那姓梅的什么來頭啊?”
等知道梅熠航的情況,安安急了:“姐,這霉運就傳染的。經業跟他在一塊溫習,要沾了他的霉運怎么辦?”
“那些都是無稽之談。這宅子以前還傳聞是兇宅呢?可我跟你姐夫住了這么多年,你看出過什么事嗎?”
安安搖頭道:“姐,這種事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清舒笑了下說道:“你若是心有顧慮,那就讓經業留在你院中溫習別與他接觸就是了。”
不等安安開口,清舒就說道:“住半個多月我就賺一萬兩銀子,若是他考中我還能拿一萬兩。安安,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哪怕拿一萬兩銀子也夠青山女學一年的開銷了,而且太豐縣女學明年也要招生了。雖兩個女學供得起,但錢又不咬手多多益善了。
安安到嘴邊的話全都給咽回去了,輕聲說道:“姐,我聽你的讓經業留在院中溫習。”
“那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