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花了二十天的時間才將祁老夫人的畫像畫好,青鸞看了直呼不可思議:“姐,這畫與姨婆二十多年前是一模一樣。”
“根據記憶之中的模樣畫的,自然是跟以前一樣了。”
因為完全是按照記憶去畫的,所以需要耗費的精力更多。又因為這畫要留下給后人瞻仰,所以一些地方要做修改。祁老夫人這幅畫在做了一些修飾以后,畫像上的人就變得和藹慈祥。
青鸞說道:“姐,姨婆一直盼著這幅畫,咱們明日就讓人送去吧!”
清舒搖搖頭道:“我們兩個多月都窩在這兒,也該出去走走了,這幅畫我們給姨婆送去。”
青鸞自然是沒意見了:“我們去平洲住哪呢?是住舅舅家,還是住在姨婆家里。”
佳欣與森哥兒要念書,所以在七七過了封月華就帶了兩個孩子回了平洲,顧霖則兩地跑。
“你想住哪,就住哪了。”
青鸞說道:“那還是住姨婆家,我不想看舅母的臉色。”
清舒有些無奈地說道:“舅母沒給你臉色,是你自己對她有意見。青鸞,娘與外婆的事都怪不到舅母身上。”
“怎么怪不到她身上?若不是她趕娘回福州,娘就不會出意外,那外婆也不會那么快就走。”
說到這里青鸞眼眶一下就紅了說話也哽咽。雖然過去兩個來月了但只要提起顧老夫人她還是很難受:“姐,我沒你這般寬容大度,這件事就怪她。”
“那你要這么說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是我同意她留在京城也不會出意外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青鸞還是那句話:“姐,你不要再勸我了。以后,我會與她維持面上的情分,多的不可能。”
在她心里就是封月華間接害死了顧老夫人。所以,她永遠不可能再與其真心相交了,最多就是維系面上的客氣。
見她又鉆牛角尖清舒很是無奈,他知道這事不是三言兩語勸說得通就暫時放下了。
決定要去平洲,清舒就派人送信去了祁家。她可不想不打招呼就過去,一來不禮貌,二來會讓人手忙腳亂。
第二日,姐妹兩人帶著福哥兒跟森哥兒三人去了平洲。
很不巧的是,當日太陽很大坐在馬車內有些悶熱。窈窈一邊扇風一邊說道:“娘,咱們真要七月回京嗎?這也太熱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我們坐船回去,船在水里行馳不會太熱。”
“那還是很熱啊!娘,要不咱們過完中秋回去吧!正好我也想看看這兒過中秋與京城有什么不一樣。”
清舒沒拒絕,只是說道:“只要你爹答應,我沒意見的。”
讓她留在太豐縣為顧老夫人守百日,已經是景烯最大的退讓。再留,到時候怕是一天一封信催他們回京了。
窈窈一臉嫌棄地說道:“他有什么不答應的,一個月都見不到兩面。娘,咱們不管他。”
“你爹要聽到你這話怕是要傷心了。”
窈窈說道:“他要真心疼我們,肯定也不舍得我們大熱天趕路了。娘,這次你就聽我的,咱們晚一個月回京吧!”
“娘,七月正是一年最熱的時節,曬成一塊黑炭是小事就怕中暑小命給交代在半路……”
見清舒沉下臉來,窈窈都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福哥兒瞧著不對,趕緊打了圓場:“娘,窈窈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七月實在是太熱了,不適宜趕路。窈窈本就坐船會暈,這么熱的天再暈船真的會有性命危險。”
清舒看向窈窈,冷著臉說道:“你不想回去可以慢慢商量,這么能咒自己?說話這般口無遮攔的,誰教你的。”
窈窈不敢吭聲了。
“下半年回女學念書,好好跟著禮儀先生學習。要再跟現在這樣說話不過腦子,我用鞭子抽你。”
聽到這話,窈窈突然說道:“娘,我不留級啊!這事你一定要好好跟瑜姨說下。”
缺了半年的課期末考試又不能參加,按照規矩是要留級的,不過窈窈可不想留級。一來沒面子,二來又要在學堂多待一年。
清舒又好奇又好笑,說道:“這學期都快要完了才想起留級的事了?”
窈窈不是忘記這事而是故意不提,她怕提了清舒就要送她回京城,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肯定要玩個夠本了。
“娘,課本我都看完了,不會的哥也有教我。娘,你跟瑜姨說我下學期會將缺的課都補回來的。”
清舒瞅了她一眼,說道:“只要你下學期每次考試都能保持在前三就可以不留級。”
福哥兒這個要求太高了。只是沒等她開口,窈窈就道:“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假話了?”
窈窈笑瞇瞇地說道:“娘,你放心,我一定能入前三的。”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等你太外婆的百日一滿咱們就回京,這事沒的商量,你不要與我討價還價。”
中秋過后就要開學,若是他們中秋回京窈窈下半年的課程還是要耽擱。當然,福哥兒的功課也耽擱了不少也得補回來。要知道,福哥兒明年可是要下場參加童試。
知道事情已經沒轉圜的余地,窈窈哦了一聲就沒吱聲了。
姐妹這次去平洲很順利,太陽還沒落山就進了城,等到了祁家后才知道祁老夫人病了。
清舒原本以為是年歲大了身體虛弱生的病,卻沒想到不是她是被氣病的。以清舒對祁老夫人的了解,一般的事不會讓她生這么大的氣。不過她作為晚輩,有些事也不好問。
清舒寬慰道:“姨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別管那么多了。”
祁老夫人老淚縱橫,拉著清舒的手說道:“生了這樣的混賬東西,死后我都無顏下去見列祖列宗。”
聽了祁老夫人的話才知道,清舒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祁家族人有上千口,有些人會出去做生意。有個族人在洛陽做生意,誰想兩千年前意外病逝了,妻子帶著三個孩子在外生活不易就回了平洲。”
那婦人因為長得好看,回來以后就被心思不軌的人給覬覦了。威逼利誘許久都不成,失了耐心設了個套對那婦人用了強。那婦人也是個剛烈的,并沒忍氣吞聲而是一狀告到祁望明跟前來。
祁望明為了祁家的名聲將這件事壓下去了,那婦人不服要跑去府衙告狀,被祁望明知道以后將她關起來。十天前祁老夫人去宗族看望一些老人,婦人的孩子求到祁老夫人跟前。那婦人見到祁老夫人訴說了自己的冤屈后,當著老夫人的面撞墻而亡。
清舒聽了,面色陰沉得要滴下水來。
我在房間碼字讓小寶在客廳玩。碼字到一半去找她,發現不僅將一瓶洗衣液給霍霍光了,嘴角跟嘴巴里都是白色的。以為吃了洗衣粉正準備帶去醫院洗胃,她拿了幾個小袋子給我看。謝天謝地,吃的不是洗衣粉而是益生菌。雖然一盒益生菌也給霍霍光了,好歹不用去醫院洗胃了。唉,半條命都給她嚇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