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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八百九十五章 窈窈番外(177)

  清舒沒繼續說窈窈,而是看向聶道:“老太爺臨終前將你托付給你老師,是希望你以后成才能振興家族以及照佛他的兒孫。阿,這點你要謹記在心。有能力的時候,就該回饋聶家。”

  可以說,聶今日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聶老太爺給的。

  聶面露羞愧之色,說道:“師娘,我知道的。”

  清舒嗯了一聲后夸贊菲兒:“今早菲兒做得很好,主動給你婆婆盛飯布菜,該有的禮數都盡到了。”

  早晨布菜的時候封菲兒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說話也輕聲細語的。聶家的人看著都很滿意。

  菲兒笑著說道:“母親中午的時候與我們解釋了,說兩個嫂子過門都是這樣她不能厚此薄彼。師娘,母親性子溫和大嫂也是個爽利的人,我能與她們處好的。”

  清舒笑著說道:“這個我自是相信的。好了,你們回去,早些休息明日還要回門呢!”

  兩人出去以后,韓芯月起身道:“老師,我還有功課沒做完。”

  窈窈知道兩人是走不了的,特意叫了他們來肯定是有話說了。

  清舒招呼她坐下,然后看向窈窈道:“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嗎?”

  窈窈吹下頭道:“是我以偏概全了,聶家人沒我想得那么壞。”

  能認識到這點還算不錯,清舒道:“窈窈、芯月,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而你不能憑自己的喜好來評定對方。”

  “當年老太爺將聶托付給你爹時,聶家除了老太太強烈反對以外,聶茁跟他爹都是贊同的。當時你爹眼見著就要飛黃騰達,他們不知道跟著你爹會有好前程嗎?不,他們知道,但他們更知道聶天資卓越跟著你爹將來能有更好的前程。為了家族,他們愿意將機會給他。”

  清舒又繼續道:“他們是沒出過錢也沒教導過聶,但那是因為當年你爹與他們約好的,可需要他們的時候從不推脫。聶茁的生母三翻四次想上京找阿,是聶茁他們攔著的;這次聶要成親我寫信懇請他們來操持婚禮,他們二話不說不遠千里地來了。”

  窈窈有些羞愧:“娘,我在沒了解他們一家就妄下判斷認為是壞人是我的錯。但我覺得今早她就是給嫂子下馬威,這兒不是聶家而是我們家。”

  清舒轉過頭看向芯月,問了她的意思。

  芯月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心里話:“老師,我贊同窈窈的話,我也覺得聶太太是在給師兄與嫂子下馬威。就如窈窈剛才所說,這兒是符家,在符家擺著聶家的規矩就是不知禮。”

  這點清舒沒有否認:“這事確實是他們欠妥當。但人無完人,中午她也跟阿跟菲兒解釋了,沒必要揪著不放。”

  芯月猶豫了下道:“老師,我覺得他們不是沒意識到而是在試探,試探你的態度以及嫂子的脾性。若是你不插手而嫂子性子軟弱,她們可能就會提出搬去與師兄嫂子他們一起住了,住著住著可能就不走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故土難離,他們不會留在京城的。不過做父母總會為兒孫打算的,他們應該是想將孩子留下。”

  這個也能理解,京城的先生比洛陽的好聶學問好又是探花郎,留在京城能得他的指點,那孩子的起點就比別人高了。

  韓芯月覺得老師將聶家人想得太好了一些。只是性子使然,她沒有將這番話說出來。

  她雖沒說什么,但清舒卻將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窈窈明白了,說道:“娘,剛才你對師兄那番話,是讓他主動提出將那小屁孩留下自己教導嗎?”

  清舒失笑,說道:“什么小屁孩,那孩子過完年也七歲了,就比你小五歲。他是小屁孩,那你是什么?”

  “12歲是大姑娘了。”

  清舒笑瞇瞇地說道:“大姑娘,趕緊跟芯月回去做功課。”

  兩人走出去以后,清舒忍不住搖了搖頭。

  紅姑奇怪地問道:“夫人,怎么了?”

  “芯月這孩子啊心思還是太重。”

  紅姑說道:“在韓家那樣的環境,又碰上心腸狠毒不要臉的繼母,心思不重一些哪能活到現在。夫人,相比剛進府時芯月姑娘已經開朗許多了。夫人,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郁歡姑娘剛進府時對誰都不信任,可后來不是跟大家交心了嘛!”

  清舒沒說話。芯月跟郁歡不一樣,皇后是對她給予厚望的,所以清舒希望她能盡快轉變成長起來。不過她也知道欲速則不達,得慢慢引導。

  三朝回門以后聶與封菲兒就搬走了,搬走的第三天聶就在隔壁租了個宅子,然后小兩口一起夠來請聶茁全家搬過去住。

  倒不是聶不想請他們搬自個宅子住,而是封菲兒的嫁妝太多將另外一個院子都放滿了。

  聶茁跟弓氏剛開始沒有答應,但聶說現在在翰林院事不多下差回來可以教導大侄子。這話比什么都管用,夫妻兩人二話不說就帶著兒孫搬了。

  聶茁搬走的這日晚上符景烯回來了,睡覺的時候說道:“阿在人情世故上還差點火候,不過有封氏以后是不用操心了!”

  清舒笑了下道:“英國公府的姑娘,人情往來是自小必學的功課。”

  正好補足了阿的不足。

  符景烯說道:“這媳婦是娶對了。不過窈窈這性子還是要壓一壓,太沉不住氣了。”

  雖窈窈當時沒說話,但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誰沒看見。他跟清舒都沒吱聲,這孩子倒是急慌慌地想為封菲兒出頭。

  清舒倒不擔心這個:“這次也是在自個家,若是在別家她哪怕看不過眼也不會開口的。”

  符景烯說道:“但她將什么都露在臉上了。以后入了官場這樣會吃虧的,得喜怒不形于色讓人看不透才行。”

  清舒白了他一眼,說道:“她才多大就要求她喜怒不形于色?你別拔苗助長。等入了官場呆上幾年,自然而然就磨煉出來了。”

  符景烯立即轉移了話題:“我讓人給景楠相看了個女子,景楠看了很滿意,怕是年前會成親。”

  “這么快?”

  符景烯說道:“與其他自個找還不如我給安排。那女子是福州的,娶了那女子家也安在福州。”

  隔得遠,眼不見為凈。

  “這樣也好。”

  ps: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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