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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勸說(2)

  太孫見到符景烯,就詢問了易安現在的狀態。

  符景烯沒接他的話,而是先訴苦:“殿下,昨日晚上我睡在書房?”

  太孫知道他是被自己連累了,不過夫妻兩人感情好別扭也只是一時的:“那你見了易安沒有?”

  “見了,我還與鄔姑娘說殿下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可惜,鄔姑娘并不相信我說的話。”

  太孫也知道單憑兩三句話不能取信于人,說道:“是不是真心實意,我會用以后的日子來證實。”

  符景烯覺得太孫處理政務是一把好手,許多事也高瞻遠矚,但處理感情的事卻是一塌糊涂。若換成是他絕對不會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法子,而是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軟化對方然后贏得她的喜歡。

  “殿下,你若是不能打消鄔姑娘心中的疑慮,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證實自己的機會了。”

  太孫臉色一變,板著臉問道:“你什么意思?”

  “鄔家家訓,除了有女子不入后宮這一條外,還有男子三十無子且問題在女方方可納妾。可這當皇帝的,縱觀史書有幾個沒三宮六院。”

  也是鄔家后宅干干凈凈沒有勾心斗角的事,所以清舒才擔心鄔易安以后會著了其他女人的算計。后宅爭斗,那都是殺人不見血的,不像戰場上都是真刀真槍地干。

  太孫說道:“太祖皇帝就沒有。我以后也會像太祖皇帝一樣,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符景烯直言不諱地說道:“殿下,史書上只守著皇后一人的皇帝,歷朝歷代也就太祖一個。所以你這話,并不能取信于人。”

  就差說,鄔易安不會相信了。

  太孫沉默了下問道:“我該怎么做她才會相信?”

  符景烯說道:“殿下你盡快拿出行動來,拖得越長鄔姑娘越不相信你的誠意與真心。”

  太孫對這種事真不擅長,說道:“送東西嗎?可她除了兵器,對其他也不感興趣啊!”

  符景烯很想扶額,說道:“殿下,我覺得你有必要去見鄔姑娘,然后將話攤開了說。不然,她永遠不會打消對你的防備。”

  也是因為跟在太孫身邊好幾年深知他的性子,不然符景烯都不相信他是真的心儀鄔易安,畢竟鄔易安從頭到腳沒一點像女人。

  想到之前長公主也是這般建議他的,太孫殿下點頭說道:“你說得很對,我是該去見下她了。”

  原本還想找個合適的機會,現在看來必須盡快見一面了。

  聽到這話,符景烯心頭稍安。

  談完私事,太孫就與他說起來公事:“戶部積累了一大堆的事,你趕緊著手處理。”

  符景烯有些無語,他只是左侍郎又不是戶部尚書,離了他衙門一樣運轉正常。當然,就算戶部尚書不在京城,只要安排得當也不會有什么事。

  心里吐槽完了,符景烯問道:“殿下,我在路上就聽聞廣總兵殺了一群海賊,可是真的?”

  太孫殿下臉上并沒是什么喜悅,說道:“那群海賊想像以前一樣潛上岸搶掠財物,正好碰到廣浩帆帶兵巡查,所以將他們一舉殲滅了。可惜只是一支六十多人的小股海賊。”

  “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太孫聽了這話看向他問道:“你覺得是好消息?那些海賊加起來也不過幾千,可我們水軍卻有八萬人馬。結果呢卻屢屢敗于這些海賊,就算這次也是靠著多出對方五倍的人手才將他們殲滅,而且還有一百多人受傷了。”

  符景烯說道:“前面兩任總兵一心撈錢,提拔的也都是那些愿意孝敬他們的人。有本事的官兵不是排擠走了就是自己離開了,另外錢被貪了將士用還是十多年的陳舊軍用裝備,自打不過那些水賊了。”

  太孫非常意外,看著他道:“沒想到你竟對水軍內的弊端這般了解。”

  符景烯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我那繼岳丈說的。他在沿海呆了大半輩子也做了二十多年的海運生意,對這些在了解不過了。”

  前些年是因為原先的老底子在,還能震懾住那些海賊。可水軍這些年內部腐敗不堪戰斗力大大削弱,而海賊的裝備越發精良人數也增多,所以才被碾壓得厲害。

  太孫沉著臉說道:“廣浩帆雖帶兵不錯,但如今沿海一帶的騷亂并沒有減少。”

  符景烯說道:“殿下,這也不能全怪廣總兵。朝廷不能給錢讓他們增兵更換戰船以及武器裝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廣總兵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穩定福州一帶的局面,已經很好了。”

  太孫心情郁結,想當初太宗皇帝時期國庫充盈,水軍有二十萬。當時那些個海賊連上岸都不敢,因為一旦被官府抓住會被就地斬首。可現在呢?那些個海賊跑到大明朝的國土上燒殺搶掠,偏還總抓不著人。

  符景烯看出他心情不好,說道:“殿下,臣相信終有一日我們能重拾太祖時的榮光將這些海賊殺得片甲不留,讓他們再不敢靠近我大明朝疆土。”

  沿海貿易鼎盛時期每年的賦稅占到了整個國家稅收的三分之一,可現在因為動亂不安賦稅銳減。而國庫正需用錢的時候,所以太孫很希望盡快將沿海一帶的寇賊清掃干凈盡快恢復遠洋貿易。

  就在這個時候,兵部尚書舒瀧求見。

  符景烯退出御書房時在門口見到了舒瀧。因為清舒救了侯佳,所以舒瀧對符景烯的態度一直都很好。只是現在有事也不是閑聊的時候,他點頭與符景烯打過招呼后就進了御書房。

  這日太孫又忙到月亮掛半空,在玄靜一再催促下他才回了休息。

  躺在床上想著符景烯之前是說的話,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該怎么做才能讓她相信我呢?”

  玄靜聽到他嘀咕,問道:“殿下,你在說什么呢?”

  “沒什么,吹了燈睡吧!”

  在龍湖山上睡覺晚上都是要吹了燈,養成了這個習慣后屋里要有光他就睡不著。

  燈吹滅了沒一會,云堯蓂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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